镇抚学院只招收了不到一百名女学生呢,个顶个的厉害。”
“我还以为闺女读书赶不上儿子呢。”
“没这回事儿,我隔壁家的那闺女,考到了长安太学,和我闺女当年是一块去的长安,人家后来去了青州府衙当差,听说是正五品官呢。”
“是嘛,就老钱家的那个大丫头”
“就是那丫头,钱莲花,去年成亲了,夫君也是衙门当差的。”
“哎哟,这可了不得了,将来的孩子可是个会投胎的,爹娘都是当官的。”
“你家不是也有俩闺女吗,说不定将来也能当官呢。”
“小闺女读书好点,大闺女我是指望不上咯。”
“现在能读书的,都差不到哪里去,就算是当不了官,出来也能找个好差事。”
眼瞅着那些人走远了,百姓们也稀稀拉拉的散开,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做饭了呢。
抵达镇抚司,这群人暂时被分批安置在司衙看守,孙阐也顾不得其他,带着兄弟们去司衙饭堂,三两口吃了晚饭,紧锣密鼓的去审讯那些人。
而荣玉儿和李娇娘等,作为证人,检举这些人的恶性。
当得知村中山上还埋着很多的人,孙阐交代下边的人,务必让还留在村中的锦衣卫加快动作,将那些白骨尽量找全,实在找不到的也没办法。
随着一夜审讯,镇抚司上下各个形容憔悴,顶着熊猫眼。
可心中的愤怒却犹如惊涛骇浪。
“怎么样”孙阐靠在办公桌旁,手里捧着一杯浓茶,灌了两口,问进来的锦衣卫。
锦衣卫将手里的供词拍在桌上,“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审讯的这几家,其中有一户前后买了十六名女子,死了十四个。其中有五六个被埋在山里,剩下的就随手扔到林子中,任由她们被野兽分食。”
疲惫的抹了一把脸,“头儿,不瞒你说,之前被太后娘娘那般申斥,我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可现在的确是咱们失职。”
孙阐拍拍他的肩膀,“这次的案子了解,我给衙门递交一份文书,让他们再给咱司衙配几匹马,到时候可以去远处的村落巡查。”
“买多少”锦衣卫问道。
“咱们司衙大概有五十来号人,不算文书,有37人,目前咱们司衙只有五匹马,这个数量不够,起码得再来十匹马,到时候两两一组,轮班巡查。”孙阐道。
“那行,轮班的话,饭堂张师傅可得乐坏了,每天得稍作十几号人的饭。”
孙阐也乐了,“少哪里少你们在外巡查,中午回不来,不得带饭如此还得多买些食盒呢,食盒你们自己准备。”
“这有啥,食盒才花几个钱。”说罢,他哀嚎一声,“头儿,我们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
孙阐嘴角抽动,“知足吧,我半年呢,桑大人可是一整年。而且桑大人还是陛下的左膀右臂,罚的更狠。”
锦衣卫嘟囔着,“既然是左膀右臂,人家说不定不缺银子呢”
“这你可就错了。”孙阐叹息一声,“我在长安城读了四年的学,知道的还是比较清楚的。只看当今陛下,后宫之后皇后娘娘一人,而且自大秦建朝至今十几年,没有一次选秀,甚至就连充盈宫女内监都没有过。至今,陛下身边的内监,都是前朝三个王朝的老人,宫里的宫女林林总总的不足三十人,其中有二十多号人还都是上了年纪的,这些也都是前朝宫里的人,她们无处可去,被太后娘娘带在身边。”
“如今,天下各州府有养老堂和育幼堂,这些费用多是朝廷支出,还有地方富商的捐赠。天下正在修建水泥路,也是由朝廷出资。再加上其他的林林总总,每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朝廷每年的税收还不足千万两白银,入不敷出,都是靠着从前朝遗留下来的金银支撑。就看太后娘娘出巡,居然走到了那偏僻村落,便可窥见一二,前朝的皇族出巡,哪个不是大张旗鼓的。”
“倒也是这个理儿。”锦衣卫点头,“是我想当然了。”
“行了,别多想,去饭堂吃点东西,休息一上午,下午接着审讯。”
“好,头儿,那我去了。”对方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要不要给你送点过来”
“我不着急,你先去。”孙阐又灌了一口浓茶,继续低头忙碌。
房门敲开,一个身穿锦衣卫制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头儿,荣玉儿她们暂且安置妥当,我去审讯嫌疑人了。”
来着正是刘云娘,她是去记录供词的。
“一晚上没回去”孙阐看了一眼,低头问道,“去吧,另外多关注那些女子,都是受害者,有什么问题,尽量都帮她们处理好。太后娘娘过些时日,回来接她们。”
“娘娘接她们”刘云娘惊讶,“去哪里”
“北境。”孙阐停下笔,抬头看着刘云娘,两人都是镇抚学院走出来的,关系上是正经的师兄妹,“之前在回来的路上,我问过她们,她们都是南地人,再继续留下对她们恐怕有影响,娘娘就说要带她们去北境定居,你也知道,北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