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君”楚风看着母亲,笑道“您怎么还没休息”
“放心不下你,吃饱了吗锅灶里给你温着饭菜呢。”
楚风心中一暖,笑道“吃饱了,不过既然爹娘给孩儿留着,那就吃几口。”
楚父楚母相视而笑,“也不怕吃撑着。”
半上午,东桑村大部分都已经下地干活了。
韩青松作为现任的村正,正在家中算账。
当孙子跑进来,韩青松笑道“跑什么,后边有狗撵你”
小童摇头,“爷爷,陛下来了。”
“谁陛下”韩青松觉得孙子可能是在说胡话,张开嘴就要反驳,下一刻却骤然明白过来,“什么,陛下”
“嗯,已经进村了。”
小童刚说完,就看到向来稳重的祖父慌忙起身往外跑。
他抓抓后脑勺,“还说我呢。”
不过嘀咕归嘀咕,仍旧撒开腿跟着祖父追了出去。
大秦皇帝,当年从东桑村离开的韩镜,再次返回村子。
这让整个东桑村都沸腾了。
在地里干活的村民得知消息,什么都不顾了,扛着农具狂奔会村。
韩家祠堂,似乎是重新修缮了,面积倒是没有扩大,至少表面看着光鲜不少。
韩家族长打开祠堂,韩镜领着永安入内。
他看着祠堂,眸色平静。
“当年我可没有进入祠堂的资格。”
他的话让韩家的族长和族老胆战心惊,只能小心翼翼的赔着笑。
“爹爹,为什么”永安不解。
“那时候爹爹不被待见,也没人把爹爹当回事。”韩镜也没有上香,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带着永安离开了。
韩家的族老看到这一幕,心头苦涩。
他们真的是悔不当初。
早知韩家三房的小子能有今日的造化,当初他们说什么也不让韩家那般磋磨他们母子。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而且看韩镜今日的举动,似乎并没有和韩家维持表面功夫的想法。
明明韩氏一族有一飞冲天的契机,却被他们阖族给集体斩断了。
父女俩来到祠堂外,一个面容苍老的女子突然冲上前,却被禁军拔刀阻拦在外。
那老妇激动的看着韩镜,大嚷着,“韩镜,是我啊,你大娘,你还认识我吗是我”
“放肆”其中一禁军直接将泛着冷光的刀架在小王氏的脖子上,“谁准你直呼陛下名讳。”
小王氏吓得全身一哆嗦。
韩镜将永安递给傅夺,他负手走上前。
看着眼含希冀的小王氏,眸色冷冽。
随后露出一抹讥笑,转身走向女儿身边,“杖责二十。”
“是”
小王氏怔愣间,被两名禁军架着手臂拖走。
很快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很快声音便消失了,而那闷声的敲打,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
韩镜上前抬手捂住女儿的耳朵,笑容温暖柔和。
韩青松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听候差遣。
等远处行刑结束,韩镜松开手,道“要不要去爹爹小时候出生的地方看看”
永安乖乖的点头,“要”
然后伸出手臂,回到爹爹的怀抱。
一行人离开祠堂,后边有村民远远的綴着。
韩镜也没有让人离去,毕竟隔着一些距离,影响不到他们。
抵达曾经的宅子,经过这些年的风吹雨淋,韩家早已破败不堪。
二房早早的分家单过,四房更是自当初那件事后再也没回来,这里早就属于大房。
可韩大牛夫妻俩就不是个勤快的,曾经那六间在村里数一数二的青砖瓦房,早已变得模样。
韩镜抱着女儿跨入院中,韩大牛及其两个儿子看到这副阵仗,早吓得不敢动弹。
曾经被他们压着打的三房堂弟,如今已经是天下之主,大秦皇帝,是他们垫脚都仰望不及的人物。
若对方要计较当初的欺辱,他们恐怕要被剁成肉泥。
绕过主屋,后边早已不见了当年的茅草屋。
想想也是,这都二十多年了,砖瓦房都变了模样,更别说是茅草屋。
角落的位置在就长满了杂草,坚韧的藤蔓爬满了半面墙,当年的猪舍和鸡圈也破破烂烂。
他抬手指着角落,道“当初我和你皇祖母就住在这里,很多年前这里有一间茅草屋,冬天冷的全身发抖,夏天热的喘不过去。而且旁边还有猪圈和鸡圈,每日吃饭睡觉都能闻到粪便的味道。”
永安无法想象那种画面,毕竟她年纪还小,此时一脸的懵懂。
傅夺却忍不住蹙起眉峰。
他不是傻子,能帮助儿子打下广袤疆域的女子,怎么可能被婆家欺负了。
这其中肯定有他所不知晓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