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犯困。
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走到爹爹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很快睡了过去。
韩镜坐在旁边,时不时的看两眼,免得女儿一个翻身滚下来。
中午他们就近在附近县里的临仙楼用了膳食,楼里的大厨看到是陛下过来,可谓是鼓足了劲儿的发挥自己的本事,倒是把小公主给吃的眉开眼笑。
如今梁燊依旧打理着临仙楼的营生,并且在户部担任侍郎,和宁凤章共同管理着皇帝的钱袋子。
临仙楼每年的收入基本固定,而且这算是太后娘娘的私产,虽说最终银子都会归入户部,却有单独的账册。
如今大秦不缺银子,这些收入自然不能动。
楼里的大厨都是婉娘的徒弟,哪怕是得到了自由身,他们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虽说在楼里拿到的银子固定,或许比不得自己开酒楼赚得多,可万一生意比不上这里呢
再者说,天下人都知道临仙楼是太后娘娘的产业,莫说是普通的富贾,就是各州府的官吏也不敢来此闹事。
在这里上工的人,安全是有保障的,更别说有人敢吃霸王餐了。
人这一辈子,最终图的就是个安稳。
如今有钱拿还过得安稳,别无他求。
第三日,他们抵达江畔,转道陆路。
小公主萎靡了一日后,瞬间满血复活,趴在甲板的围栏边,看着江水滔滔。
“伯伯,有鱼吗”小公主跑到在船尾垂钓的二人身边。
傅夺笑道“没有鱼。”
本身的目的就不在于钓鱼本身,而是在船房中无聊,他和韩镜坐在甲板上闲谈。
鱼钩上边没有饵料,就连鱼漂都没有,无非就是图个意境。
小公主乖乖的在爹爹和伯伯中间坐着,托着肉嘟嘟的小脸看着浩荡而去的江水,“怎么没有鱼呢。”
韩镜侧眸看了眼女儿,笑而不语。
这艘船是陈家的,做的就是载客的营生。
得知韩镜要出门远行,陈家特地调了家里最好的一艘船过来。
韩镜不会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这艘船也不允许其他人上来。
若只有他和傅夺自然没关系,如今永安在船上呢,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韩镜付了整艘船的川资。
可能是小公主不喜欢钓鱼,又或者是现在的场景跳过无聊,更甚者是那滚滚远去的江水有催眠的效果,她在这边做了不到两刻钟便昏昏欲睡。
若非韩镜动作快,这小丫头就要栽倒在甲板上了。
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取过旁边的披风将她蒙住。
“爹爹”小公主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睡吧,我抱着你。”韩镜眼神温柔。
“嗯。”小公主很快便安心的睡过去了。
傅夺和韩镜也放低了说话的声音,周围却能听到哟呵声,偶尔还能听到渔女的清脆歌声。
“前朝的那些人都不在了”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韩镜靠在椅背,看着远处的天水一线,“你宫里不是没有血亲嘛。”
傅夺不意外,在他跟着太后回宫,陛下肯定会派人调查他。
或者更早就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是没有,我对皇族也没什么好感,纯粹的好奇。”
“手上沾染血腥的杀了,干净的被送走了。”韩镜还没那么弑杀,他倒是想把一些个不懂事的孩子也处理掉呢,可惜被娘阻止了。
大秦没有连坐,没有诛九族这等大罪。
可为了杜绝日后有可能出现的麻烦,韩镜和秦鹿都在尽量分化家族的影响力。
至少分家,不必等到爹娘死后。
此举弱化了家族的影响力,至少在分家方面,不再由族长从中调停就可以达成。
华阳县,新任县令是去年刚结业的一个青年,名唤楚风。
他上任后,就先后走访了县里各处村落,和村中的老者聊起现在的村中情况,看看他们是否有难处。
他知道,这里是当今陛下的祖籍之地,可在学校里他学的好,为人也是玲珑有度,否则也不会被州府调到这里来。
这天一大早,一个少年跑到县镇抚司报案,说是她的妹妹被祖母给卖掉了。
锦衣卫一听,二话不说,拎着少年飞身上马,直奔少年所居住的村落。
如今县内的大小案子,都归镇抚司管辖,早就从县令手里分离出来了。
不过若是一些大案要案,县令为了治下的安稳,还是有权过问的。
华阳县不算大,再加上还是当今陛下的祖籍之地,因此一些个恶劣的匪徒基本不会跑来这里。
不过大秦立国十几年,前朝的一些恶劣风俗还是没有完全摒弃。
比如现在的父母仍旧觉得他们对于儿女有完全的支配权,可以随意打杀。
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保护百姓,同时打击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