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妻,怎么看都是高攀了。
就算丈夫是个傻的,那又如何,又不是天生的。
只要生了孩子,自己这个大伯总会帮衬几分的。
可正式这份不以为意,让他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险些被撸掉官职。
寒窗苦读十数年,好不容易借着新朝开立,某得个地方官职,若是被自己的母亲闹腾没了,恐怕这个家业就散了。
然而此时不算完,就在夫妻俩用晚饭的时候,镇抚司找上门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同知见状,上前问道。
“刘大人,镇抚司接到苦主状告,其妹子在你们府上当差,结果被打算了一条腿,我们是来带人的。”
刘同知愕然,似乎真有这么回事,还是去年的。
“可我们出钱补偿了呀。”刘夫人蹙眉道。
镇抚司这边也挺直了腰杆子,总镇抚使还在顺阳府呢,就算是进入得罪了他,可他们都是按律办差,哪怕是知府大人也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意斩杀报复他们。
杀人犯法,不论是谁,朝廷官员一顿犯错,罪名更重。
“刘大人,既然有人找上了我们,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带人回去盘问的,请把人交给我们,莫要让我们为难。”
刘同知能如何,阻拦公差办案,可不是闹着玩的。
母亲在街上只是将人打了,他的官职就被降了两级,没有丝毫的通融,他至今还胆战心惊,后怕不已。
若是再来一次,他真的要拖家带口的返回祖籍了。
“几位请。”他侧开身让人进来。
带着两位差役来到二弟房间,对方还在睡觉。
他上前把弟弟摇醒。
“哥,要吃饭吗”
刘同知合眸深吸一口气,“他们俩带你去找母亲,你乖乖跟着去。”
“娘,找娘,嘿嘿,娘”
其中两人带着人走了,留下两位在这里询问夫妻俩。
后来的几天比较精彩。
刚被降职的刘同知因包庇其弟弟行凶,害的一位小姑娘断了一条腿,非但没有规劝其弟弟自首,反而用钱将此事压了下去。
很快,知府大人做出判决,免除其一切职务,判处三个月的监禁,同时其弟害人致残,判处了五年半的徒刑,其母纵容儿子且还是帮凶,原本半个月的监禁还未结束,就被转到其他监房,判处了两年零八个月。
母子俩再见,已经是判决下达当日。
眼瞧着儿子被撸掉官职,并且判了三个月的监禁,老太太哭的歇斯底里。
“儿啊,是娘害了你,儿啊,我的儿啊”
至于是哭的哪个儿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可这位刘大人却已经面如枯槁,不愿再见到母亲。
跟着差役低垂着脑袋离开了,任凭母亲在不远处哭断了喉咙。
监牢内,刘夫人带着食盒来看望丈夫。
“我问过镇抚司的人了,你这类留下案底的情况,子孙三代不允许科举,只算直系亲属,我大哥那边不受影响。”
“如此就好。”刘大人一脸颓败,“辛苦你了。”
“新朝与前朝不同,新朝律法严苛,对老百姓也算好事,至少我和儿子在外边,你不需要担心。若是有人欺负我们,我们会求助镇抚司的。”
“因为你的关系,咱们家中断了经济来源,好在我还有一手绣活,可以养活儿子,日后即便儿子无法参加科举,也能做别的营生。这个我去询问过桑大人了,只是不能做官也不能参军,其他的不受影响,大不了以后可以做个先生。”
“还有,我每月只能来看你一次,下次我带着儿子来。”
刘夫人是刘大人先生的女儿,两人是师兄妹。
此时听着她淡淡的话语,刘大人心内酸涩疼痛。
两人的感情很好,还没到喜新厌旧的时候,再者朝廷规定,为官者不允许狎妓更不允许纳妾,他也做好了和妻子相伴一生的打算。
谁知道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母亲那边”他疲惫的闭上眼,“你自己决定吧。”
他说不出让妻子照拂母亲的话来。
而且他心内也怨恨上了母亲,若非她纵容着弟弟,他这个做大儿子的怎会那么为难。
几乎是一夕之间,就将他十几年的努力顷刻间毁于一旦。
这种锥心的悔恨,恐一生都难以忘记。
刘夫人把饭菜递给他,“吃吧,别凉了。你也别气馁,儿子孙子不能做官,至少曾孙可以。”
他苦涩一笑,捧着碗,没有胃口。
可这是妻子亲手做的,沉默许久,最终大口吃饭。
全部吃光,刘夫人边收拾碗筷边问道“在里边可曾受苦”
说罢,自欺欺人笑道“怎么可能不受苦。”
“你放心,大秦律法,镇抚司不允许刑讯逼供,他们没动我一根手指。”握住妻子的手,刘大人道“这三年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