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勋道“这个不用担心,朝廷之后会专门设立镇抚学堂,等他们学成后会调派到各地,为了便于地方管辖,镇抚兵一般都会调任当地。”
程玉山微微皱眉,“大人,那我们是否有调派镇抚司的权利”
秦勋点头,“这是自然,你们是地方最高长官,当然可以调派他们管理地方,但是县一级的只能调派县里的镇抚司,州府一级的可以调派全部。不过镇抚司最终的统领,是总镇抚司。目前总镇抚司的统领在京都,在两厢职务有冲突的情况下,地方镇抚司需先听从总镇抚司的调派。当然,除非是了不得的大事,否则大多数情况下,总镇抚司是不会和你们抢人的。”
“既如此,大人,州府的镇抚司是否有调派县镇抚司的权利”程玉山又问。
秦勋笑道“自然,县令不是也要听从知府的统辖”
众人闻言笑了,刚才那话就不该问。
“各地的税种你们必须要严格把关,这将是朝廷日后最重要的收入,那些商户胆敢不纳税,需得在三个月内补全并一成罚金,超过期限按大秦律法须得在此基础上还要判处监禁,数额巨大者抄没家产。诸位大人,钱与权必须要分开,绝对不能两者兼得。想要富贵,就不能涉足官场,尽可去经商。可是想要权利,就得杜绝贪念,千万不可殃及子孙。”
“是”众人忙起身听训。
“卢海生。”
“大人。”卢海生见礼。
“你之后要任职肃州知府,当初陛下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此地于陛下而言,于其他州府不同,切莫玩忽懈怠。”
“下官多谢大人教诲。”卢海生心内激动。
“午后你且随我看看州府的政务,我还有事需要交代于你。”
“是”
“另外我还要多一句嘴,务必要管好自家的子孙亲眷,切莫因着你们的关系,为非作歹。否则纵然你们勤政爱民,也会因家眷牵连,最终落得个孑然一身的下场。例如借着你们的官职,欺辱百姓,一旦被查,乌纱帽注定不保。”秦勋脸色肃穆,“记住我的话,不是难保,而是注定不保。夫人也就是太后娘娘说过,为官者,乃百姓之公仆,望诸君谨记在心。”
“多谢大人。”
如此的叮嘱,在天下各州府均是如此。
这些人都是秦鹿和韩镜教导培养的,他们本是贫苦出身,可秦鹿母子却并未看低了他们。
如今他们有现在的成就,时刻谨记多年的教诲,自然也不会看不起其他人。
大约学习了两个月的时间,程玉山等人各自赶往辖地。
因惠阳县和桂云县相邻,程玉山就任途中,途径桂云县,顺便拜访了王县令。
王县令得知惠阳县的程县令到访,忙迎了出去。
“程县令”
“王大人,不请自来,还望海涵。”程玉山抱拳致歉。
王县令哈哈笑着把人请入书房,“程大人说的哪里话,同僚上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你我乃临县同级,日后相处的日子多着呢。”
沿途有县衙官吏来去匆匆,他们都笑眯眯的和王县令打招呼,繁琐的礼仪却不见了。
两人在书房坐下,程玉山道“王大人,我即将到任,很多的规矩还不是太懂,特此来你这边取取经。”
王县令笑的合不拢嘴,“这都是小事,远来是客,中午去我府上用顿便饭,此处距离惠阳县不足百里,明日再去也不迟。”
“如此就有劳王大人了。”程玉山也不推辞。
中午,王家。
县衙和王家隔开了,原本是前院和后院的距离,此时王县令须得从县衙大门离开,再绕去后院。
毕竟县里的官吏都在县衙内办公,若是还不隔开,有伤风化,关键是秦夫人要求如此。
其目的王县令心知肚明,分开后,公是公,私是私,互不干扰。
王夫人得知隔壁县令到访,忙给管事塞了银子,让他去临仙楼定一桌饭菜回来。
临仙楼在县里开了有半年了,他们家经常去那边用膳。
目前府里可做不出来那般好吃的饭菜。
“爹,来客人了”王鸿从外边跑进来。
王县令瞪了儿子一眼,“怎的还是如此慌忙,成何体统,这位是惠阳县令程大人。”
“见过程大人。”王鸿想程玉山见礼,“大人见过秦夫人了吗”
“秦夫人”程玉山有点懵。
王县令笑道“就是太后娘娘,之前太后娘娘和陛下就是居住在桂云县。”
“哦”程玉山回过神来,“自然是见过的,陛下在外领兵作战,此次科举是太后娘娘主持的。”
“她最近可好”王鸿笑眯眯的问道。
“之前我等在太后娘娘面前听训,身子很是康健。”程玉山心里暗暗咋舌。
原来太后娘娘是从这里走出去的,难怪呢。
午膳时,王县令将一些经验,一股脑的塞给程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