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的城墙可不低,高度有近四米,此人居然直接飞上来,这完全就是仙人手段。
他走到呆滞的统领身边,笑道“天下大势在我这里,你们是追随于我,还是为这座腐朽的王朝陪葬,做出选择吧。”
统领很明显不是个废物,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今日我能背叛大盛,就不怕日后背叛你”
韩镜低笑,“谁管你背叛谁,只要不是背叛天下百姓就好。”
“”聂流芳没想到一个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若不从,是否只有死路一条”
“也不一定。”韩镜站在城墙,俯视城外的两门大炮,“你若是还帮着大盛,的确会死。毕竟肃州府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了,府衙的一干僚属皂吏皆被我的人控制。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不可违逆的趋势”
旁边几个府兵小心翼翼的持刀凑上前。
只是还不等他们靠近,一道寒芒乍现,森冷的肃杀之气,让他们集体停住脚步,那种劫后余生的濒死之感,险些让这几个人吓尿。
“这肃州府,你该守依旧得守着,只是大盛不会存在,我会创立新的王朝。”
眸色含笑的看着旁边的几个府兵,“但是,曾经的那些臭毛病得给我改了,不许骚扰百姓,视百姓安危为第一要务,胆敢再如从前那边,欺压百姓,收受贿赂,调戏民女,别怪我手里的剑。”
手腕轻轻一抖,一道肉眼可见的剑芒飞快荡开,直接将不远处的城墙给削掉了一块。
“”
这个震慑,可谓永生难忘。
聂流芳内心在交战,忠诚和良心不断的拉扯。
忠诚告诉他,不能背叛大盛,他是大盛朝提拔起来的城卫统领。
而良心告诉他,大盛朝早已腐朽不堪,继续为这样的朝廷效力,就是助纣为虐。
这些年,府内的官吏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能让我考虑考虑吗”聂流芳疲惫的问道。
韩镜点头,“当然可以。”
说罢,冲着城外众人道“入城。”
那声音是借助内力,传到远处清晰可辨,以至于让周围的府兵,听得耳膜鼓动。
很快,那些青少年推着两门火炮入城,一门被推到了城墙上,另外一门则送到了另外一处城门。
“公子,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韩镜眺望府城内的情况,“十个人能镇得住这里吗”
青年笑着点头,“自然可以,别忘了咱们都是以一当百的能耐。”
“很好”韩镜道“这边你守着,另外一边也派遣十个人镇守,余下的人在府城内做些安抚事宜,告知城内百姓,曾经种种已经烟消云散,日后有事只管去府衙报案,再带几个人去城内各处设立镇抚所,如何做还用我说吗”
青年咧开嘴摇头,“公子放心,我们在府内和您学的很多,再差也比这些人做得好。只是这府城看着不小,需设立几处镇抚所”
“暂且先设立四处,日后再补充,让秦一暂代肃州府镇抚使。”他扭头看向聂流芳,道“你叫什么”
聂流芳沉默三秒,说了自己的名字。
“你暂且担任副指挥使,跟在秦一身边多学学。”韩镜交代完,看了几个想偷袭他的府兵,“杖二十。”
“是”
青年目送韩镜步下城墙,招呼身边的兄弟,“打完抬走,七日后继续轮值。”
几个府兵面面相觑,似乎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认命挨打,还是反抗。
“别想着反抗,我们八十人可是公子的亲卫,武功虽说不如公子,却也不是你们这群人能反抗的了的。现在打你们二十杖,你们应该感谢我家公子,至少给你们留了一条活路。”
青年鄙视的看着他们,“若非公子交代不可妄动杀戮,今日肃州府的城墙都会被夷为平地,你们也会葬身此处。”
事实上,他们也不想杀人,都是穷苦出身,都是第一次跟着公子造反,杀人还是有很大心理负担的。
可但凡公子开口,他们也绝不会违抗,不是怕什么,而是对朝廷的官员皂吏,天下百姓哪个不是恨之入骨。
“日后都收敛起来,若不能保一方百姓平安,你们也没有活着的价值。”
说罢,看向身边的聂流芳,道“副指挥使,怎的还站在此处,该去府衙报道了。”
聂流芳回过神来,抱拳道“小兄弟,这镇抚所是何用”
“震慑天下邪祟宵小,安抚一方百姓。”青年给他解释道“日后百姓有什么困难,都需要镇抚所出面,下到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上到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只要百姓寻到镇抚所,所内的人就得出面帮助解决。之后会有相应的惩戒条例,副指挥使可以亲自去看看。有不懂的尽管询问秦一,他会为你解答。”
“若镇抚所内的人做了错事”聂流芳担心的是什么,怕的就是公门中人做的太过。
青年冷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