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掌管府内一切事物,反倒让他更加胆战心惊。
这哪里是个寻常的孩子,那身气势没有个几十年的底蕴,怎能养的出来。
秦府按理说,只是个寻常的白身。
这位小公子到底是如何养出这一身压迫感的。
让他委实不解。
“你这儿子,调教好了”
田通判一脸尴尬,田论站在旁边,也是手足无措。
“之前是我鲁莽,仗着家世形式多有不周,还请秦夫人恕罪。”
见他似是真心悔过,秦鹿也不再揪着不放。
“日后且小心行事,我与你母亲皆为女子,养出个儿子却动辄调戏良家女子,若是再犯,我便打断你的手脚。”
“是。”田论赶忙行礼,“断不会再有下次了。”
几年前,他爹回府后,将他拎到祠堂,直接动用了家法。
供在祠堂的戒尺,生生被敲断了,纵然母亲在旁边如何哭诉求情,父亲都未曾停手。
从出生到现在,那是父亲第一次对他动怒,而他经此一事,在榻上趴着睡了近三个月。
时至今日,屁股上都留着好几处戒尺留下的疤痕。
田论不敢想象,若是再有下次,他说不定要被父亲给打死了。
这两年倒是安分下来,文不成武不就的,暂且如王鸿那边,留在临仙楼里做了个掌柜。
有他镇着,府城的官宦子弟,几乎都要给几分薄面。
能做到他父亲这般的通判一职,背后岂能没有靠山。
“既然无事那边回去吧,还不到给你们解毒的时候。”
两人也不敢啰嗦,和秦鹿道别后,一起离开了。
走出秦府,两人回头看着高大的城墙,心内百感交集。
“王大人,听秦夫人的意思,日后会帮咱们解毒。”
王县令点头,“就是不知要等到何时。”
现在还不到解毒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秦夫人还要差遣他们做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为何不提
在其他地方或许没那么大的能量,可只要是肃州府范围内,两人都能解决。
想不通,也就不再废那个脑子。
宁凤章来信了。
韩镜看过后,一脸的无语。
信中说他即将说亲,而对方居然是陈家女。
这个陈家女并非陈景卓的妹妹,毕竟陈家家主三个女儿早已成婚,此女乃是陈氏一族的族老孙女儿。
韩镜摊开纸,在上面将近亲结婚的危害列举出来,浏览两边后,晾干折叠塞入信封,让府内的人送了出去。
几日后,宁凤章接到了韩镜的信。
等他读完,真就无法维持想来的淡定。
“来人。”
管事推开书房的门进来,“郡王爷。”
“备马,去陈府。”
一路来到陈家,门房看到宁凤章走出马车,连通禀也不需要,直接把人请了进去。
不许旁人领着,他熟门熟路的找到在书房中的舅父。
陈家主看到他来,笑着让人落座,
“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
宁凤章把韩镜的信递给他,“舅父,您看。”
陈家主狐疑的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三页信纸,上面写满了近亲成婚的危害,看的陈家主彻底懵了。
“自母亲过世,舅父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我本无心爱女子,娶谁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不同。不过近亲成婚若真如韩镜所言,此时须得慎重考虑。于我于那女子没有危害,却能祸及到下一代。”
陈家主不是个托大的,更不是个霸道的。
自妹妹离世,他算是把这个外甥当做半个儿子看待。
如今不剩几年便要加冠,正好族中有适龄的女子,只等他三年守孝结束,便为两人订婚。
仅仅是订婚,成亲须得等到宁凤章加冠才行。
而那女子今年不过十二,再有四年便能及笄,两人正好可以成婚。
四年时间,不需要着急。
这也是陈家主接到族长的信,那边说着女娃儿自小被精细教养,可堪大妇。
“那便放下。”陈家主并不生气,“你如今不足十七岁,陈家男子皆是加冠后成亲,等再过两年忆亲也不迟。”
宁凤章躬身道谢,“多谢舅父。”
“傻孩子,这有什么值得道谢的。”胞妹不在了,这孩子府中也没有长辈帮忙操持,他的婚事必然要落在自己身上。
“宗族那边我会修书一封说明情由,坦白说,那边与河西郡王府门不当户不对,我是没想到你居然在最初不拒绝。”
宁凤章笑道“刚才说过,我并无心仪之人,娶妻只是想帮我打理后宅,只要性格端庄,处事有度,出身并不重要。”
“若出身不足,如何能练就出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