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驾车的是三个人,两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夫妻和一个小孙子。
三人瞧着秦鹿,道“去县城,小娘子怎的独自在外行走”
秦鹿抱着奶糖,“我也是去县城寻亲的,不知能否让我搭个车”
车子的位置很空,夫妻俩没有拒绝,招呼秦鹿上车。
坐在平板车上,秦鹿瞧见那孩童直勾勾的盯着她怀里的奶糖。
“这是狸花猫,名字叫奶糖。”秦鹿道,“要摸摸看吗”
小童目露喜色,抬手轻轻的摸着奶糖的脑袋。
“喵”奶糖软软的叫了一声,好似在撒娇。
“奶奶,它叫了。”小童一头扎进奶奶怀中,笑个不停。
老太太抱着孙子,也是笑容满面的看着秦鹿怀中的奶糖。
“这狸奴好俊。”
秦鹿揉着奶糖,“经常给它洗澡。”
老太太暗暗咋舌,他们老百姓基本上一年洗不上几回澡,反倒是这只狸奴能经常洗澡,人不如猫。
当然,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老太太没好意思多嘴。
牛车的速度不快,甚至赶不上人稍微快些的步伐,主要是走的时间太久,没有坐车来的舒服。
此地距离县城比较远,一日时间无法抵达,当晚他们是露宿在野外的。
此地地广人稀,村子与村子之间的距离都不近,更别说是去县城了。
幸好现在是夏季,睡在外边顶多是喂喂蚊子,至少不会冻着。
秦鹿抱着奶糖在原地打坐,奶糖则乖乖的坐在秦鹿盘膝的腿上睡觉。
夫妻俩偶尔睁开眼而孙子赶蚊子,就瞧见秦鹿几乎都没动,直到天亮,她这才起身找水源洗漱。
“小娘子你坐一晚上,不累的慌”
秦鹿摇头,“我都习惯了,不累。”
老人无言以对。
或许是这里太穷,一路别说是山匪,就连行人都没见几个。
半下午,牛车进入最近的县城,秦鹿给了他们五个铜板,辞别这三人离开了。
她找到一家客栈,定了一间房,然后出门去了斜对面的酒楼。
“小二,来一壶酒,两样小菜,再来一只鸡。”
店伙计哟呵一声,甩着发黄的帕子,为秦鹿端来了杯盏和一坛酒。
被子是白瓷的,看上面的记号,还是秦家生产的。
她勾唇轻笑,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陈家的生意都做到北黎来了。
这边只是小城,膳食自然惊喜不到哪里去。
等那只炖鸡送上来,秦鹿撕下一只鸡腿,将肉剔下来撕成小块,放到奶糖面前。
奶糖凑过来嗅了嗅,别开小脑袋,似乎很嫌弃。
秦鹿低笑,拇指指腹在它的小脑袋上轻点两下,“接下来这样的膳食都没有了,不吃就要饿肚子,吃吧。”
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还是肚子早就饿了,犹豫片刻,奶糖的小脑袋扎进碗里。
酒楼里还有其他的客人,见秦鹿居然喂狸奴吃鸡肉,倒是无人反驳。
县城里也有富贵人家养狸奴,待遇也是极好。
嗷呜嗷呜的吃完一只鸡腿,奶糖舔着小爪爪洗了脸,乖乖的农民揣趴在长凳上,等待主人用膳。
慢悠悠的喝完一坛酒,秦鹿结账后抱着奶糖回客栈休息。
客栈条件简陋,隔音效果很差。
睡到半夜,朦朦胧胧听到隔壁传来女人压抑的喘息声,同时还有床板的吱呀声。
被吵醒后,困意渐渐消散,夏夜无风,热的人分外压抑,心底还凝聚着暴躁。
坐起身,准备开窗去透透气,还不等穿鞋,隔壁摇床的动作停止了。
秦鹿“”
这才多久有三分钟吗
就这点本事,那女人叫的也太虚伪了吧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她重新躺下,合上眼静待睡意来临。
在这座小县城里停留了几日,秦鹿再次踏上旅程。
这一路她几乎都是搭乘商贾的车,离开时会留下几个钱当做川资。
一个月后,秦鹿走出北黎地界,正式踏入了另一个时空中的俄国版图。
此时,这片广袤的土地距离国家的形成还有近七百年的岁月,尚且没有国家的存在。
秦鹿规划的是最短路线,进入这片疆域近半个月,一个人都没看到,到处都是空旷的荒野,偶尔能看到几座山头。
与此同时,秦鹿的伙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是些野草野菜,偶尔能捉到几只野味改善一下伙食。
这些东西还不能一下子都吃光,为了应付日后的变化,她风干了几只野兔随身带着,偶尔找不到食物,还能放到锅里加点盐炖煮。
出门在外,她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几件衣裳外加两个陶罐。
陶罐的容量不大,她和奶糖一人一个。
时间进入八月中旬,这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