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梁燊。
“这几日咱们店里经常出现的那位老人,听赵珙说是辞官返乡的太子少师。”
“这般吓人”梁燊惊讶。
“祖籍是祁州府琪罗县的,致仕后,定居在了祁州府内。离着咱们店不远,就在这后边隔着两个胡同。”
梁燊点头,“就如寻常客人对待便好,你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樊林的确是累了,和他打过招呼,去后院睡觉了。
有很多远道而来的客人,都盼望着酒楼能开到他们那里,这样的事须得夫人做决定,下一站具体去哪里开,面前还没有决定下来呢。
之前定了禹州府,只是宁凤章如今成了河西郡王,作为异姓王,河西郡王府是没有任何权利干涉地方军政要务的,每年倒是能拿到一大笔银子,至少日子过的逍遥自在。
且没有皇帝召见,不得擅自进京,否则会被视为谋逆。
外出还得向地方报备,不允许藩王私下里见面。
宁凤章日后顾及不到禹州府,大概率是要换个地方开店了。
让秦鹿每年拿出四成的净利润交给官府,她是不愿意的。
但是,为了能够笼络情报,牺牲小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婉娘这边又多了二十几个弟子,是今年刚买回来的,多是些十来岁的小伙子。
趁着现在年纪小,学一门手艺,日后去了奴籍,可以自己寻地方开店。
古代的奴隶下场通常都很凄惨。
主子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养老的,且签了死契,日后子女代代为奴,生生世世都没有自由可言。
若是有子女还好,年纪大了还有个养老的。
如果没有,等身子不中用了,会被主子赶出去,只能生死有命了。
秦鹿的想法很简单,教给他们一门手艺,将来也能养家糊口。
她不可能把这群人永远留在身边,她也不可能负担起他们的一生以及未来。
如今情况特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他们有独立的本事。
“第二家店开在京城吧。”秦鹿指了指地图上的京都。
“可是夫人,京都这两年可不安定。”胡言蹙眉,他觉得不合适。
秦鹿道“亏点就亏点,至少能得到一些京都的消息,不至于让咱们两眼一抹黑。”
单纯的收集消息,胡言无话可说。
“让谁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鹿沉思许久,“我先去坐镇半年,这半年,府里的事情你们几个商量着处理。遇到找麻烦的,交给桑九。”
胡言低笑,“桑九几乎要被公子比下去了。”
“那还差得远呢,再练个十年八载的,我才能彻底放心。”秦鹿转动脖子,关节处能听到咔咔的清脆声音,“这次,可能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