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秦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韩镜压低声音道“娘小点声,胡管家不知此事,咱们去书房。齐征,你去厨房看看。”
“好。”
书房内,韩镜道“我是借着娘的名义,让胡管家买来了这些孩童。我如今年纪尚小,既然娘执意要做太后,我须得培养一些亲信,这些人与我年纪相仿,自小带回来,日后会更忠心。”
“如何做,你自己慢慢摸索。”秦鹿自不会反对,“只是不许动辄取人性命。”
“娘放心吧,儿子心中有数。”知晓她会帮着自己打掩护,韩镜也便放心了,“娘此行可还顺利”
“我这边是很顺利,只是北境那边,却有麻烦了。”
胡言此时端着茶水上来,“夫人”
“嗯,坐下来听听。”秦鹿将北境之事和两人说了一遍,“也不知温舒那小丫头,能不能躲得过此劫。”
“我曾送温姑娘去往北境,见过她的兄长,是个作风端正、持节有度的君子,恐很难改变其心中道义。”胡言沉吟道“若只有他的妻子和儿子,恐怕会坚持到底,如今再加上个温姑娘,或许会成为变数。”
温舒是恩人之女,如今温舒为救他,毅然闯入龙潭虎穴,若他执意,温舒恐难逃一死。
如此便只能低头妥协了。
然则对方乃端正君子,一旦低头,自然无颜面留在军中,最终只能带着家眷离开。
如此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胡言。”
“是,夫人有何吩咐。”胡言道。
“暗中关注一下北境的消息,一旦温舒脱离北境,帮忙安排个住处。”
胡言拧眉“夫人这是何必呢。”
“旁人我也不管,只温舒是个好姑娘,能帮就帮一把。”
“是”
胡言并非冷血之人,北境虽在大盛边境,上空那搅弄风云之手却系于朝堂,他不希望夫人牵扯其中。
或许不会让夫人暴露在京都那群人的面前,可凡事难保万一。
说到底,韩镜自己也是被夫人救下来的,若她当真是冷血之人,自己此刻早已投胎转世,哪来的如今安稳日子。
他敬佩夫人的心怀悲悯,却也为她这份心善而不安。
如此只能由他,来做这个恶人了。
一条命,区区十年,如何偿还得了。
他的命,还真没那么轻贱。
唉,这贼船,恐一生都下不去咯。
什么十年不十年的,在夫人身边待着也挺好的。
边境。
温良带着家人出了城。
看到远处的巍峨群山,再看看自家人以及那简单的行囊,一时之间感觉天大地大,居然没了容身之处。
“温姑娘。”一个年轻的男子上前,向温舒见礼。
温良等人看着那男子,“小妹,这位是”
温舒也在纳闷,“你是”
“小的是奉胡管家之命,在次接应温姑娘。”
温舒顿时笑了。
“夫人让胡管家派人来的”
“是”男子点头,“几位请跟我来。”
温良一家跟着男子走了好一会儿,跟着上了一辆牛车。
车子徐缓的驶离边城,一直到夜幕降临,抵达江边,岸边有一艘船停靠。
前后各有两盏灯笼,在夜色中被点亮,犹如划破无边黑夜的星子,为人照亮了前方的路。
上了船,男子招呼他们找地方休息。
“几位可有去处”
温良拱手道“我等想去献州府,不知小哥能否将我们送到就近之地。”
“好说。”男子点头,“此地距离献州府须得行船近五日,几位且安心等待便是。”
温舒这边笑吟吟的问道“夫人可是回到了家中”
“回温姑娘,夫人早些日子便返回家中,之后胡管家吩咐我们在附近等候。”
温舒心内感激,看向温良,道“大哥,我想去看看夫人。”
温良如何能拒绝,“理所应当。”
那男子却帮着拒绝了,“温姑娘,小的出发前,胡管家交代过,您不能去见夫人。”
“为何”温舒急切的上前两步,“我只是想当面向夫人道谢。”
“夫人非是图温姑娘的道谢,才出手相帮的。”男子回答的彬彬有礼。
温良见这男子的神态举止,心中对那位夫人也不免升起几分好奇,此等下人是如何调教的
“夫人数次救我性命,如若不当面道谢,我怎配为人。”
“胡管家交代过,温姑娘自可活的洒脱。”
“你们那位胡管家怎可如此越俎代庖”温舒气得脸颊涨红。
若非自小良好的教养,此刻都要开口骂人了。
“胡管家说过,他的意思,便是夫人的意思。”男子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温舒心内一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