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这小娘子委实莫名其妙。
“你到底是谁”
“秦氏。”她淡淡看着对方,“秦家那边我去过了,他们不会再寻我,你们有事没事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三牛媳妇”里正大为吃惊。
想想最后看到的秦氏,再看看眼前穿着素雅,五官明媚的女人,总觉得好像换了个人。
“韩镜长大后,愿不愿意回来,他自己做决定。但是,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我,你们最好收起那些心思。之前我们娘俩住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般关心,现在那小子有点读书的天分,觉得舍不得了早干什么了”
“这次借着秦秋生的由头,如此兴师动众的四处打探我们的消息,心里想的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被她如此直面抢白,里正面上无光,却没有反驳。
“下不为例。”秦鹿道“若再敢不懂分寸,我就让韩镜改了名字,脱离韩家。”
说罢,转身离开了。
里正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说的没错,但凡族里对他们母子多点关心,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太太走出来,站在老伴身边,面露忧色。
里正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儿,自作孽啊。”
秦鹿端坐马背上,低头看着奔雷,“奔雷,想不想要小母马”
“嘶”奔雷很给面子的回应一声。
“很好,等回去后我帮你寻个婆娘,咱们奔雷长的这么帅,肯定会有很多小母马爱慕的。”
踢嗒踢嗒
奔雷跑起来的动作更加的欢快轻盈,只恨不得立刻能看到小母马。
回到县城,找店伙计给奔雷送来了最好的马料,还让人帮奔雷洗了个澡。
而无巧不成书,夜色星碎,秦鹿拎着一壶酒,翻到了客栈房顶上,吹着夏末的风赏月,却见到了一场夜色中上演的追杀戏码。
前边一个小姑娘踉踉跄跄的奔跑,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后面则是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紧随而至。
秦鹿“”
“啪,哗啦”
酒坛子从高空落下,碎裂在两拨人的中间,酒香味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闻得到。
“谁”黑衣人停下,抬头四处张望,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客栈屋顶上,迎风而立的女子身上。
头顶,一轮皓月高悬,那女子一袭白衣,夜风拂过,扬起衣裙和发丝,好似谪仙意欲乘风而去。
秦鹿微微提气,身若惊鸿,飘然落地。
在前方奔跑的女子见状,赶忙遥遥哀求道“求你救救我。”
“你是怎么回事,每次见你都在被人追杀。”这被追杀的女子,可不就是温舒嘛。
温舒有一瞬间的怔楞,反应过来后,忙小跑来到她身边。
“夫人”看到她,温舒全身绵软,力气被瞬间抽光,软软的瘫坐在地上,“我之前去秦家找过您,结果那宅子已经换了主子。”
“之前是多久”
“两日前。”她眼里含着泪,“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夫人了呢。”
“你运气好。”秦鹿笑道“我昨日方才返回县里,再晚一日,你便见不到我了。”
温舒也觉得自己运气好,两次命悬一线至极,都承蒙秦夫人搭救。
她就好似是自己的守护神一般。
“这次还是那丞相府”
对面几个人面面相觑,“你是何人,和这女人是一伙的”
温舒躲在秦鹿身后,低声道“夫人,他们是京都派遣到北境的,我兄长等人已经被他们关押起来了,不日将被处斩。”
“你兄长是北境的将领吧犯了何事”
“兄长只说京都有人想要谋夺兵权,他是北境大将宋谦宋将军的部将,宋将军是陛下亲信。”
温舒对这些知道的不算多,能说出来的也都不算秘密。
“夺就夺呗。”秦鹿不在意的语气,让温舒从脚底窜起一股寒意。
她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道“人在我手里,你们是杀不了的,她一介女子,对你们的计划不会造成任何困扰。对我们老百姓而言,兵权在谁的手里都不重要,只要能让我们吃得饱饭,龙椅上的那位我们也不在乎。”
“夫人”温舒急切的拽住她的衣袖。
秦鹿安抚住对方,“如果事情已成定局,天下人早晚都会知晓,难道你们的主子还能杀光天下人不成”
黑衣人没有轻举妄动。
只凭借秦鹿能从那么高的地方,飘然现身在他们面前,眼前之人的武功恐怕早已登峰造极。
他们几个人即便联手,也是自取死路。
“等着。”秦鹿冲着温舒勾勾手指,拎着她越过高高的屋顶进入后院,“天字二号房,你先自己进去休息。”
她这边喊来店伙计,取了两坛酒,再次回到大街上。
“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