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户,而没有去他面前点个卯。”
“在理。”秦鹿扔掉木棍,拍了拍双手的木屑,“先别管,等找上门时再说。”
胡言笑着眯起眼睛,“到时候给县衙包多少”
“包个屁。”秦鹿嗤笑,“老娘的钱是一点点赚回来的,和县衙有何干系,你少给老娘拿主意,我的银子,谁敢伸手我剁掉他的爪子。”
胡言也不见害怕,“可县衙上门的目的,就是银子。如若不给,日后恐怕麻烦不断。”
他觉得花钱消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日后麻烦少了。
“谁的麻烦我能有什么麻烦,有麻烦的是县衙吧”真够搞笑的,她什么时候怕过麻烦。
“”胡言也不想和县衙打交道,更不愿意给县衙银子,他每月只有一两月钱,就这都存着不舍得花呢,凭什么白白的给县衙一些。
可若是不给,日后想要在县里做事,必定麻烦重重,人家说不定稍微给你挖个坑,甚至不需要任何罪名,都能把你给带走。
夫人平日里很少出门,他可经常出去办事的。
“敢来要钱,就打死他。”她最恨贪污受贿的狗官了。
“夫人息怒,殴打朝廷命官,形同造反,千万别冲动。”胡言赶忙劝说。
秦鹿攥着刨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造反”
“是的。”胡言给予肯定的答复。
“殴打朝廷命官,等同于造反。”秦鹿重复道。
胡言默默吞咽口水,“夫人”
“如若说县令代表着朝廷,那我这个平民,能不能代表天下百姓”
胡言就差没翻白眼了,“夫人想的真美,别的平民哪里敢让您做代表。”
“没错。官与民在大盛朝一直都是对立的,老话说官官相护,真没见多少民民相护的。”大盛朝的读书人都一门心思的考取功名进入官场,而更多地则是大字不识几个,只能被那些读书人忽悠的晕头转向,说什么就是什么。
“夫人,您这是何意”胡言不明白了。
夫人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他可压根不敢往造反上面想。
如今日子过得舒坦,且夫人只是个女人,她或许嚣张狂肆,可要说有造反的想法,胡言自己都觉得想法太过可笑。
又没饿着肚子,谁闲的没事去造反
万一失败了,可是满门抄斩的结局,她可不傻。
“人真的来了,尽管带来找我,我会好好招待他的。”秦鹿没说太多,挥手让人离开,她低头继续刨木头。
胡言藏着心思走出去。
好好招待
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桂云县县令姓王,在此地盘踞有五六年了。
膝下有两子五女。
两个儿子长的倒是不错,可惜五个闺女的相貌都随了亲爹,模样真的是平平无奇。
王县令得知县里来了个富户,在县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对方上门拜访,心里不禁生了闷气。
招呼长子,让他带人亲自去走一趟,该出的银钱一分都不能少。
不出,那就将人抓回来,家产充公。
在他的地盘上,不允许眼瞎的人存在。
所以,等王大公子带着几名差役大摇大摆的找上门来,看到那高耸的围墙,不由得“哟呵”一声。
“好哇,一个小小的富户,居然敢私建城墙,这是压根没把我爹放在眼里,那还了得。”
“给我砸门。”
只见王公子一声令下,几个捕快上前,张牙舞爪的打砸踢踹起来。
住在城墙两边的木屋中的桑九和高奋走出来,站在高耸的城墙上,看着下方的一群“土匪”,莫名有些怜悯。
“来者何人”桑九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下方的王公子循声抬头望上去,见俩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这让王公子心里很不得劲。
“这位乃桂云县王县令府中的大公子,你们这等刁民,还不快快开门迎接。”身边的捕快报了对方的身份,一脸的跋扈嚣张。
桑九可没被对方给吓到。
跟在夫人身边这么长时间,从杀手到能在阳光下行走的护卫,他心态也转变很多。
曾经更是跟在一朝宰相的手底下做事,一个区区的县令之子算得了什么。
拍拍徒弟的肩膀,道“你去和夫人说声,这边我处理。”
高奋看向他,“师父,您自己小心。”
说罢,撒开腿顺着旁边的阶梯下去,一路向宅邸狂奔。
“等着”桑九慢悠悠的走下城墙,打开旁边的小门,走出来道“王公子,请吧。”
王大公子看看眼前高大宽敞的大门,再看看旁边那扇小门,脸色瞬间黑了。
他堂堂县令公子,居然连走正门的资格都没有
“大胆”旁边的差役倒是看懂了脸色,上前蛮横的推了桑九一下,“我们公子可是县令大人的嫡长子,县令大人可是本县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