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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秦鹿扔下银票,“明儿让陈景卓帮忙都取出来,咱们一块带走。”
秦鹿发话,他们自然得听着。
只是俩人已经开始心疼奔雷了。
“回去就不走陆路了,直接租用陈家的船,走水路。”
听到秦鹿的话,韩镜和胡言收起了对奔雷的怜悯。
在马厩中吃夜草的奔雷“”
临近半夜,陈家大宅早已安静下来,只剩下虫鸣和夜行性鸟类的叫声。
秦鹿换上深色衣服,束发蒙面,悄无声息的走出寝室。
“”
刚来到正堂,一眼看到在正堂门口的小身影。
“不睡觉你在这里喂蚊子”秦鹿上前揪住后领将人提起来。
韩镜困顿的揉了揉眼睛,“我等娘回来。”
“那也别蹲在外边,老娘把你养得白白嫩嫩的,是让你给蚊子加餐的”在儿子脑袋上敲了一下,“回房等着。”
“好,娘一定要当心,郡王府可不是好闯的。”
秦鹿看着头顶的明月,“怎么,龙潭虎穴还是机关重重”
“”胡言叹息一声,“娘,严肃起来,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但护卫很多。”
“好啦”秦鹿怜爱的揉搓着儿子的小脸,捧起来亲了一口,“走了。”
摸着自己嫩呼呼的脸,韩镜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亲娘,一顿唉声叹气,返回房中。
不害臊
进屋惊动了胡言。
“胡管家,我娘知道郡王府在哪里吗”
韩镜后知后觉。
“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在夫人出门的时候就该想起来了。”胡言觉得小少爷这就是杞人忧天。
不对呀
他“嗖”的坐起身,“小公子,夫人这么晚去郡王府做什么”
韩镜看过去,道“去杀郡王妃了。”
他说的轻松,胡言却觉得后背发凉。
好一会儿,他认命的勾起唇角,“小公子,你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呀。”
知道了这件事,他就被韩镜看作是自己人了,日后恐怕会参与的更多。
而且胡言心知肚明,这对母子是绝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机会的。
就不知是福是祸了。
胡言合衣躺下,“罢了,我本就孑然一身,随便了。”
内室静悄悄的。
他沉默许久,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宁公子知晓岂不是要伤心”
“郡王妃是继室,不会伤心。”
韩镜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
胡言这才明白过来,“夫人这是替人消灾”
“那日在林中截杀我们的杀手,是这个女人派出去的。你知道,我娘不喜欢吃亏,有了仇,得空就报了。”
“就如小公子所言,夫人如何知晓郡王府的具体位置”胡言纳闷。
韩镜哼笑,“你觉得呢”
这边胡言想了没多久,脑子里瞬间清明。
“小公子的意思是,陈大公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是韩镜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性。
“可真是如此,明日陈大公子去取银子,会不会被看作是买凶杀人”简直顺理成章呀。
“”韩镜真想夸他一句小机灵鬼儿,“这就是陈家的事了,与我们无关。”
在夜色中潜入郡王府,秦鹿一路直奔后院。
郡王妃居住的是锦兰院,且郡王和郡王妃很少同寝。
韩镜的猜测是错的,这种杀人的勾当,秦鹿怎么可能让外人知晓。
她甚至没有在陈景卓面前打听半句有关郡王府的事情。
如此,那人是谁就明朗起来了。
据说自从河西郡王的小儿子搬到前院启蒙,这对夫妻俩分居已有两年左右,宁郡王每月至多回来后宅一次。
但是,这位郡王却有个外室,友人送的。
据说宁郡王每月至少有近十日是在外过夜的,去了哪里一目了然。
倒不是说宁郡王怕了郡王妃,只是个继室,有什么好怕的,乃是老太妃不允。
郡王妃的院落中,每晚都有丫鬟守夜。
秦鹿这边走窗入内,先点了丫头的睡穴,随后掀开珠帘入内。
郡王妃此时正陷入深眠,黑夜中面容看不真切,
她掌灯送上前,却见以肤白雅正的女子睡的安详。
明明长得不错,为何偏要生出个恶毒的心肝。
多次暗杀继子,甚至因自己救过宁凤章的命,将怨恨转嫁到了自己身上,真是没道理。
若不喜继子,就别嫁进来。
明明就是为了郡王府的爵位,却让宁凤章这个嫡出的孩子有苦难言,因孝道捆绑必须得恭敬对待,这种畸形的孝道,真特么的能吃人。
但凡她不对自己下手,秦鹿也懒得管别人的家事,可惜她不长眼呐。
青葱般的手指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