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
秦鹿靠在车壁上,悠哉的看着四周的景色。
偶尔能从路边的林子里,看到欢快着跑过去的小鹿,兔子更是看到多次。
说实在的,俩孩子真不愿意在野外露宿,就怕遇到虎狼等猛兽。
就算身边有秦鹿这位高手,在躺下后听到隐约传来的虎啸狼嚎,心里也打颤。
“夫人,稍微快点咱们能抵达村落。”胡言表示拒绝。
秦鹿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
“”胡管家认命的点头,“行吧,听您的。”
非是秦鹿搞事情,实在是他们被人跟踪了。
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再加上还是白天,偶尔能看到牛马车或者是路人,对方始终都没动手。
这群人可是从安庆府一路跟到这里。
眼见夕阳逐渐加深了颜色,胡言找了个相对避风的地方停下马车。
“哎呀,又转了半圈了。”是的,不是太阳落下去了,而是他们脚下的大地转动的结果。
冯婉喻从马车下来,并且将锅碗瓢盆取出来。
胡言挖了个坑,找了两块石头搭在两边,将陶罐放上去。
一个去捡柴,一个去溪边取水,分工合作。
秦鹿母子则是将所带的粮食和干菜取出来,待会儿熬粥。
“儿子,待会儿看老娘给你表演个节目。”
韩镜“”您老这是又整的哪一出
大米洗净放入陶罐,胡言在旁边点燃柴火。
制作的腊肉切片后放到另一个陶罐上蒸熟,上边还抹了自制的大酱。
冯婉喻去车内取了点心,一一摆盘。
四个人围坐在旁,随意的闲聊。
夜色缓缓降临,陶罐传出咕噜噜的声响,四周有虫鸣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奔雷低头啃着草,偶尔发出几声响鼻,甚是悠闲。
“夫人,您喝粥。”冯婉喻递给秦鹿,给另外两人盛满。
就着腊肉喝了一碗粥,胡言取下车顶的帐篷。
帐篷是用粗布缝制的,能遮风也能遮挡蚊虫,下雨却白搭。
容积不大,胡言和韩镜俩人睡足够了。
撑起后,里面铺上褥子,再多个人都放不下。
这还是用陈家送的粗布做的。
秦鹿则是和冯婉喻睡在马车内。
洗刷好锅碗,冯婉喻准备伺候秦鹿休息。
“夫人,该休息了。”
秦鹿摆摆手,“你先去睡,我陪韩镜聊会儿。”
周围安静下来,只余下燃着的木柴,偶尔发出噼啪声响以及爆裂崩出的火星。
韩镜扭头看了看四周,“娘”
“嘘”秦鹿竖起手指挡在红唇前,“他们来了。”
韩镜“”
下一刻,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寒芒在夜色中,被月光折射出森冷的光芒,一闪而过。
秦鹿捡起地上的一截枯枝,抬手随意一挡。
“铛”
刀锋和木棍碰撞到一起,居然发出兵戈之声。
“这只是普通的木棍,但是我在其中注入了内劲,变得坚不可摧。”秦鹿伸出脚在男人的膝盖踢了一下,男人下半身直接向后飞起,重重的扑倒在地,溅起一地的断枝枯叶。
还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秦鹿手中的木棍在对方头上一个敲击,黑衣男当场殒命。
这一连串的举动只发生在一瞬间,而后十几个黑衣人相继而至。
韩镜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神情悠哉的看着母亲飞身跃起,木棍在空中随意挥动,一股凌冽且目之可及的剑气扫射而出,当场有七八人被击飞。
众人胸前的衣衫破裂,血液飞溅,落地后纷纷吐血,死不瞑目。
余下的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被秦鹿吓得进退两难,面面相觑间做不出反应。
电光石火间,余下的几个也被秦鹿一一收割了性命。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周围弥漫,甚至引来了猛兽。
磨蹭磨蹭
韩镜小心翼翼的蹭到母亲身边,看着远处几双在夜色中发射出幽光的眼珠子。
“娘,那是什么”
秦鹿道“狼”
“嗷呜”
说罢,一阵狼嚎声响起,紧接着狼嚎声接连炸开。
“怎么办”韩镜头皮都麻了。
秦鹿甩动着手里的木棍,“什么怎么办尸体让它们处理掉就是了。”
弯腰抓起一个黑衣人,甩手扔了过去。
那边很快响起紧凑的窸窣声,让韩镜的心脏都拎到了嗓子眼。
母亲去扔尸体,韩镜则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一个落单就被狼给拽走。
秦鹿轻笑出声,“别傻站着,把武器收起来,回去后融了能做点别的。”
“”
韩镜弯腰捡起一把刀抱在怀里,跟着母亲将周围的刀都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