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白先生未免有些恩将仇报,居然把您推了出来。”
这做法的确不厚道。
秦鹿能理解白秀才的做派,却无法认同。
她不是古代人,心中没有认同感。
白秀才不忍看到县里百姓被疫症折磨,这是他心善。
或许知晓最坏的后果,却依旧将她牵扯进去,很明显是做了取舍的。
她提前对疫症做了防范,并且告知了白秀才,是感念白秀才对儿子的教导。
如果她在疫症出现之前告诉县里的百姓,恐怕会被县令以“扰乱治安,危言耸听”的罪名捉拿,到时候有谁会为她求情
秦鹿总是用最坏的结果来忖度人性,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但凡她不是个普通的民妇,这份重担她都能扛得起来。
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儿,不是圣人,就别抗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那是不自量力
“他没有错。”秦鹿看着廊外的晴空,躺椅轻轻晃动着,好一派岁月静好。
她来大盛朝只有一个目的,教养韩镜。
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救治百姓,是大盛朝皇室谢家的责任,自己一介民妇,与她何干。
她只有一条命,平生所学皆是前世勤奋苦读得来的,与大盛朝没有半点干系。
如若不小心感染瘟疫死掉,朝廷能给韩镜什么好处
充其量就是死了一个边境村妇,泛不起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