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谢炀是不是细作,这不要紧,他是仙道还是魔道是什么势力都没关系,甚至他是不是真心加入夜宫,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所谓,只要他中了自己的"嫁衣",那么,他就是任自己摆弄的玩偶娃娃。
要他三更死,阎王爷不敢拖到五更来收魂
谢炀长眉微微锁紧∶"宫主自负不死之身,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
"人"墨衣被成功逗笑,"一群蝼蚁,也配"
谢炀并未应答。
墨衣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清气,充满惋惜的说道∶"本座是惜才之人,像你这样举世无双的天纵奇才,本座是真的不想亲手摧毁,可惜啊可惜,你选错了路。"
谢炀有被无语到∶"真的投靠你,做你的替死鬼"
墨衣忽然有种被冤枉的委屈感∶"大哥哥,我的替死鬼成千上万,根本轮不到你啊"
墨衣是可以随心所欲指定谁来替伤替死的。既然如此
谢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竟然被他忽略了这么久的问题
既然墨衣有这种能力,那白娇娘背叛之时,他又何苦派姬如霜去空濠小筑刺杀叛徒自己远在仙都不就可以操控白娇娘的生死吗
是白娇娘没被种下"嫁衣"这是不可能的,但凡在夜宫中谋有高职的魔修,就绝对逃不过墨衣的毒手,更何况白娇娘是堂堂圣使之尊。
对了,尹空城说过天雪宗的宝物破冰盏失踪已久,根据方才看见的墨衣儿时过往,他手刃生父之后,抢走了破冰盏。
也就是说,破冰盏原本是在墨衣手里的,而墨衣也正是借助破冰盏的神力练成了"嫁衣"。
万物有结自有解,或许破解"嫁衣"的方法就在破冰盏之中,而白娇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破冰偷走了。
那如今破冰在哪里
诛杀白娇娘之时,姬如霜直接把她丹府掏空了,里面根本没有破冰。莫非她给了陆盏眠
绝对有可能
墨衣忽然笑了,像个求糖吃故意卖萌的孩子∶"谢伶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谢炀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白娇娘偷走了破冰,不仅背叛你,还成功脱离了你的掌控。"
墨衣忍不住鼓起掌来,满脸皆是赞扬之色∶"好啊,被你猜中了。可是猜中又能如何,这里没有破冰水,就算有,那玩意也不是拿到就管用,要靠时间慢慢悟。"
墨衣垂下眼帘,眼底嗜血的锋芒毕露∶"你现在还有时间吗"
谢炀依旧气定神闲,面对倾盖而来的刺骨威压,别说逃命了,就连护体灵力都没释放出来。
这副缴械投降的模样让墨衣大感无趣,毕竟他这辈子看过太多跪地求饶吓得屁滚尿流之辈了,早就不新鲜了。
算了,也懒得耗费时间慢慢折磨他了,快点结束吧,尹空城父子还在等着他戏耍作践呢
墨衣轻轻抬起手,魔息还未释放,他忽然想起件事,话还未问出,自己反倒先逗得一乐∶"我说你怎么不慌不忙,险些把那玩意忘了。事到如今,你是全指望七宗卷呢对不对"
谢炀不置可否∶"是。"
墨衣再也忍不住,痛痛快快的大笑起来∶"谢伶霄啊谢伶霄,你是这辈子走得太顺,便觉得自己是天道的宠儿,是气运之子,做什么事都能轻而易举信手拈来吗你小小年纪,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参悟得了七宗卷的真谛你能完美操控这上古邪宝确实厉害,本座忍不住为你鼓掌,但若要完全参透它的神力,没有个百年千年,绝无可能"
墨衣眼中透出耐心耗尽的逼人杀气∶"而你现在连一眨眼的时间也没有了"
墨衣并不攻击谢炀,抬手立掌为刃,照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狠狠劈下一掌
这一掌足以震碎五脏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谢伶霄本该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却不得不变成一滩血肉,真是可惜
墨衣忍着五脏具裂的疼痛,操控血咒施展"嫁衣",送去给那个惊才绝艳震古烁今的替死鬼。
""
气血翻涌,疼痛加剧,墨衣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
墨衣惊愕的瞪大眼睛,双腿因剧痛打颤,终于没能忍住跪倒在地,血液不断的从口中往出狂涌,止都止不住,他仔细一看那些黏糊糊的刺目鲜血之中似乎还混着东西,是被震碎的内脏
伤势没有转移
不可能,这不可能
墨衣猛地看向谢炀∶"你
"我什么"谢炀依旧站在原位,别说身体了,就是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我小小年纪参悟不透七宗卷的真谛"
墨衣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属于七宗卷的血色符文冲天而起,围绕在谢炀身体四周琳琅满目,森罗万象。
墨衣看不懂,完全看不懂∶"你,你做了什么"
谢炀目光冰冷∶"七宗卷蕴含着魔道七种至阴至邪之术,但这些都不是它的终极。"
"终极"墨衣神魂巨震,忽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