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宴出事了,调头,我们回武安城。”
“他在武安城”
这还真是不凑巧,原本以为人在武安城,所以姑娘千里迢迢追来了,结果没有,刚离开城内,这消息就传来了,说人在武安城里
姑娘还真是命苦,追着这厉北宴跑南闯北的,却连见上一面都难。
这情路未免也太坎坷了。
司徒笑笑可不知道侍女们在暗中心疼她的坎坷情路,她将头发绑起,拆去上面的珠花钗饰,但又想了下,还是将钗饰重新插了进去。
好久没见厉北宴,不能这般不修边幅。
想着,她便选了一条红色的发带绑发,随即将面前桌上的琴抱了起来
抽出底部的软剑,媚眼里满是亮色。
“随我去盟主府,要人。”
她不说“救人”,而是“要人”,可见司徒笑笑的自信。
也是,从前妙音阁全是些武功不怎么高,但容貌才艺卓绝的女子,自从司徒笑笑被上一任阁主,也就是她师父委任后,她便将整个妙音阁带着逐渐从小门派,变成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全是女子的门派。
只不过,自打她只身入魔教,将阁主之位让贤后,江湖上褒贬不一。
如今身边留下的,是从前便追随她的妙音阁弟子,自愿随她一道入魔教。
她的话,便是这些侍女听从的命令。
“是”
几人闻言,立时便应声。
斩一进来通传时,沈昭慕在画画。
他画的是一副美人图,身穿粉色罗裙,长发如墨,鹅蛋小脸,远山黛,琼鼻樱唇。
只是
唯独缺了眼睛。
斩一没敢上前,只停在他身侧两步之外。
“你过来,看看这图,如何”
沈昭慕没有抬头便知是他来了,他提笔,面容不笑,看着有些清冷如霜。
语气也带着些说不出的冷淡。
斩一走近,认真端详了几眼后,才犹豫地问了句,“这是池姑娘”
“难道不像”
沈昭慕便抿紧了唇线,眉心微拢。
看着,是不满意这幅画的。
斩一忙道,“不是不像是,这人像都未画上眼睛,看眉、鼻与眼倒是能认出来。”
“点睛之笔,却如何都下不了手。”
沈昭慕将笔搁下。
他看了眼这画,空有美感,却无神韵。
作画之人没有用心,懂画之人一看便知。
只是,他仔细想了下池芫那双眼睛,生得是好看,他画是能画出来的,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画。
一如她这个人,你觉她生了一双温柔秋水眸,但时而却给他一种莫测狡黠之感来。
“教主画这图是想”
“她生辰快到了。”
作为未婚夫,该送礼了。
要不然他没事闲得慌么
沈昭慕负手,嘴角冷淡地扯了下。
斩一“”
他想多了,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家教主是不一般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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