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快一边给池芫擦脸,一边脸涨红了,至于打得过,背对着池芫,双肩颤啊颤。
很明显,她要死了。
池芫目光如炬,“本王的脸有这么好笑吗”
打得过身子一僵,掐了把大腿,不疼,又掐了把,手疼了。
也够了。
她转过身时,便一副古怪的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嘤”
刚想演一下,池芫嘴角抽了抽,“你出去。”
妈呀,猛女撒娇,她差点被一个哆嗦送走。
辣眼睛。
沈昭慕将被池芫用脸毁掉的一页经文拿起,卷了卷,放到废纸篓子中。
“王爷,要不还是在下一人在这抄”
“不行,母皇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托梦揍你。”
沈昭慕“”
为何要揍他
他认真地反思了下。
“母皇在时,总亲我的脸,还说我是她最可爱的小宝贝,你看,你害她小宝贝的脸差点毁了。”
池芫认真地对着镜子,揉了揉撞得通红的鼻尖,开启不讲理模式。
沈昭慕沉默了,然后垂首,拱手,“是在下的不是,王爷息怒。”
池琤微服私访,想来验收下妹妹撩夫的成果,她屏退左右,好不容易说偷听会
就这就这
池芫你是不是不行
你好意思说你是母皇的小宝贝她临终前恨不得将你一并带走重造好伐
“陛下”
池琤身后,女官有些无奈,堂堂女帝怎么专程跑来端亲王府偷听
回头,池琤比了个“嘘”的手势,将女官也赶走了。
“我息怒也可以,下月射猎,你跟我一组。”
池芫想起一年一度的秋猎,忽然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想法。
沈昭慕淡淡蹙眉,“王爷,在下不会骑射。”
顺带扫了眼池芫的身板,目光落在她青葱似的十指上。
很显然,这样光洁无暇的手,不可能是会拉弓射箭的。
池芫默了。
她本来想说她会,但原身不会啊,这小身板,真是麻烦。
“那正好,本王也不会,你陪本王一道垫底。”
原著中虞霄在骑射上出了一番风头,但沈昭慕呢,好像是被贵女强行拉到一队,险些被调戏了。
但他这不争不抢的性子,被人言语调戏,也没有去告状,只转身便走。
这佛莲闷亏吃了不少,偏生他不觉得。
池琤痛心疾首,有人将“不会”和“垫底”说得这么自豪的吗
她打小骑射就没输过,小虞虽是男儿,却也是文武双全的,看看,这妹妹,真的是,没用一小花瓶。
连追男人都这么废柴,哎,还是得她这个女帝出马。
行,那就改改规则,秋猎,也可以是相亲大会不是
想着,池琤嘴角挂着媒婆得逞似的笑,离开了王府。
抄经文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对沈昭慕这种沉浸式玩家,他一人包揽了,三天就完事。
池芫想找茬都没地找。
她看着他,“秋猎见了。”
沈昭慕看着面前幽幽盯着自己,好像不是很高兴的小王爷,以为她还在为那日丢脸的事生气。
便稍作犹豫后,点头应允了。
等他上了马车时,才恍惚地想起来,那日,分明是她先欲调戏他,他闪躲之下,她才弄脏了脸,怎么就成了他亏欠于她了
但
既然答应了,就断没有反悔的道理。
微微抬起一指曲起,抵着眉心揉了揉,沈昭慕摇摇头,又恢复原貌。
好不容易重建的淡定,却在看到朝露抱着的那几幅字画和孤本时,破裂了一角。
他揉着额角,“朝露。”
难得的,声音里带了点火气。
朝露吓得一抖,忙跪下,“殿下”
“谁让你拿的。”
沈昭慕抿着唇角,脸上一丝温和也无,朝露忙解释,“不是小的要拿的是,是王爷的侍卫说,不,不拿的话,就,就不让小的走”
“”
沈昭慕有些无奈,端亲王主仆行事还真是,上行下效。
“起来吧,下不为例。”
“是”
转眼,冥诞一过,便是秋猎。
十一月的天,风吹得脸上有些凉,池芫一下马车,就成为全场最靓的崽。
主要是,穿太多了。
她裹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半张脸都在狐裘里了,愈发显得娇小,但没人会觉得可爱。
端亲王的一双眼生得是极灵气的,但里头永远带着桀骜,她所过之处,男子退避三舍,女子
尽量不和她对视。
“哟,尚书大人,令爱上次被本王揍了,现在下床了吗”
尚书大人刚转过去的身子,强行被池芫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