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胜将剑收回,身前的树,已经被他划得触目惊心了,他冷淡地一收了眼,便精准地朝着啬方向看过去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叫厮和眼线都吓得不敢抬头,也不敢咬耳朵了。
想着那个姓沈的书生,李长胜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他背着剑,伸手招了招眼线和厮过来。
等二人来到跟前了,他才冷冰冰地开口,“那姓沈的书生,可是今年参加科考的学子”
状若无异地问了这么一号人。
了解实情的线人,额头跳了跳,声地请示着李长胜。
“是的,将军您的意思是”给人手折断了不成
李长胜白他一眼,“收起你乱七八糟的心思。本将军的意思是他既是想走仕途之路,却又和青楼女子厮混在一处,这样秉性的人,怎么能为皇上和百姓分忧呢。”
他这话没有什么情绪地出来,意思却叫人琢磨不透了。
但稍加思索了下,就懂了其暗示意思了。
太狠了
居然要直接阻断别人科考
“可参加科考的名额是事先就放榜通知的,如果动用关系让他无法参加有点难,就怕他闹到主考官那的话有些人拿出来做文章。”
认真分析了一番,眼线如是实在地对李长胜道。
毕竟,李长胜为人古板铁血,得罪的文官也不少。
不能剔除他科考的名额
李长胜眯了眯眼,“那么,就让他进不了考场好了。”
进不了考场
厮和眼线交换了个眼神,几乎是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猜的那种可能。
那个叫沈昭慕的穷书生非要趟这趟浑水,大将军又不是个会给得罪他的人留活路的主,看来这次,那个书生要倒大霉自找苦吃了。
“下手干净点,别留下马脚。”
擦拭着自己的长剑,李长胜眉眼笼了一层不耐,语气凉淡到像是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
但眼线却懂了,他这是要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阻止沈昭慕成功进入考场
至于怎么阻止,便是他该苦恼的事。
不能留下马脚
神色微肃,眼线拱手,“属下这就去”
等他下去了,李长胜才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厮,冷声道,“尹知府那边怎么样了”
厮抿了下嘴角,将和知府的对话,以及他发现知府的“不老实”,一并告知给了李长胜。
闻言,李长胜冷了眼,哼了声,“愚不可及的老家伙你派人盯着点大牢那边,要是有人不轨,不必禀告我,让他们自行处置。”
着,转身回到屋内,将剑放回剑鞘中,语气里不带丝毫柔情蜜意地道,“本将军要的,是毫发无损地臣服于我的池芫,听到了么”
他威严地看了眼自己的厮,后者立马垂头拱手,低低应道,“的立马去吩咐”
与此同时。
含香院郑
青娘坐在大堂内,哀婉凄清地流着泪。
“那妈妈是不是会有危险”
听着桃和大力描述的今公堂上的情形,她不由红了眼眶和鼻子。
抽抽嗒嗒地问了句。
桃摇头叹了声,大力木讷摇头。
都表示无能为力和未知。
沈昭慕坐在离他们比较远的凳子上,双眼有些失神,心中一片茫然和担忧。
“明日,我去给她当讼师。”
他忽然起身,对着几人开口道,“让陈大夫上公堂替两位昏迷的姑娘诊脉,我当讼师翻案。”
青娘捏着帕子,对他这自告奋勇的行为愣了下,但他和池芫的事,她略有耳闻,也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她黛眉蹙起,美眸微微闪过一丝犹疑,“可是知府若是铁了心不让翻案的话,该怎么办”
她总是这般忧郁多愁,桃看了她一眼,还没什么,就听见沈昭慕道,“明日一早,我便带着陈大夫上公堂,击鼓鸣冤,直到知府重申为止。”
池芫这件冤案,除非她主动向李长胜求饶,否则是无法善聊。
“这”和官府闹,青娘听了不免有些担心,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如果得罪了官府,对池芫才更加不利。
桃不禁有些气恼青娘的瞻前顾后,忍不住开口呛她,“青姑娘,你这也不行那也不敢,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妈妈之前托你帮忙,你就不打算去找徐三公子吗”
她一想到明明有宰相家的嫡公子不找,非要在这干坐着等消息,就对青娘没法好脸色。
被桃呛了一下,青娘不禁唇角翕了下,有些慌乱无措地看着桃,脸白了白。
“我我不是不愿意帮,我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但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是她没有尽力。
沈昭慕看了眼她为难又愧疚的神情,便对桃轻声劝了一句,“桃,青姑娘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也别逼她了。”
桃见他这个时候为青娘话,不禁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