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定是羞辱吧。
可恨,他如今才明白。
沈昭慕扶着棺木,手抵着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
哭得狼狈而痛苦,像一个孩子一般。
“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芫芫对不起”
是他的错,是他混账。
整个灵堂都是男人痛苦压抑而忏悔的声音。
柳倾歌进来时,就听到沈昭慕沉痛的哭声。
她抿了抿唇,从小橘手里接过了香,鞠了三下,胸口闷闷的,吸了吸鼻子,将香插进香炉中。
“她一直夹在两国之间,一边是母国一边是她的丈夫,看似开心的背后,原来是这么的不快乐。”
柳倾歌清淡如菊的声音轻轻地说着,“沈将军,还望保重身体,她定是不愿意她用性命保住的你有什么闪失。”
说着,她深深望了眼沈昭慕,再看了眼池芫。
心里第一次升起,若他日她为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止戈。
这乱世中,像池芫这般可怜的女子,太多了。
凭什么男人挑起的纷争,却要用女人的一生来弥补
“池芫,你放心。”
柳倾歌最后看了眼灵堂,低低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