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他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他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1。”
“他与我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几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而我们的对手,囿于传统与古老的桎梏,步履维艰,前途无亮。”
“血统过去曾经活着。它在最黑暗的那些年代,保存了巫师的传承,像一位狂风中抱着蜡烛前行的旅者,令人敬仰。”
“血统今天快要死了。它在最光明的世代,顽固着它的立场,吝惜它那豆大的烛光,全然不顾烛光之外,有一轮灼目的太阳。”
“血统已经没有未来了。就像一头跋涉在沙漠里的河童,每走一步,都在耗费它月盘里不多的精华。”
“我们每个人丢出一粒沙子,终将汇成沙海,淹没那奄奄一息的过去。”
“最终堆积起来的沙丘,就是血统的坟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