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男生。
郑清立刻乖乖的转过身子,同时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切合时宜的画面,以及稍后可能会用到的种种甜言蜜语。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热,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
“丢人,丢人每逢大事要有静气。”男生暗自嘀咕着,同时飞快的从灰布袋里摸出几张甘霖符,拍在鼻子上。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身后传来女巫轻快的询问“可以了,转过身来吧”
郑清深吸一口气。
努力挤开脑海中各种旖旎的画面,身子僵硬的转了回去。
“呶,这是送你的礼物我刚刚包装好的”伊莲娜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头盒子,举到郑清面前,一脸不舍“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她让我转过身,就是为了把礼物包装一下嘛
郑清一脸木然的看着盒子上那些纵横交错的金色丝带,心底的残念溢于言表。
弗里德曼爵士的休息室很宽敞。
巨大的落地窗紧闭着,血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半遮半掩的挂在那里,旁边吊着两根带着银穗的金质挂钩。透过明亮的窗户,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几绺稀疏的白云下隐约可以看到高飞的大雁群。
与大多数巫师的习惯不同,这间休息室里悬挂的画像仅仅是两幅非常普通的油彩,画像上没有附着任何魔法效果,自然也就没有黏贴某位老人残留的影子当然,从艺术的角度而言,这两幅油彩画都非常有才华,并不缺乏所谓的艺术的灵魂。以至于郑清第一眼看见它们的时候,险些丢出几张沉默符。
当然,跟在女巫身后的他最终察觉到画像间的奥妙,没有丢出怀里的沉默符,维持了几分男生应有的稳重。
伊莲娜并没有注意到男生心底细微的活动。
她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随意的向郑清介绍着这间休息室里陈设仿佛这是她自己家一样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那两幅油画,左边板着脸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儿是托尼j布莱克,就是那个历史很长很长的布莱克家族的族长。他手底按着的那本书,就是整个月下议会都必须遵循的基本规则月下法典。”
“右边那个老帅哥,就是卡伦家族的约翰休卡伦,吸血鬼中的传奇人物。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杯子据说是血族圣杯当然,没有谁证明过这件事。这都是外面流传的小道消息。”
“还有你身后那张枣红色的木桌,据说是用某位超越大巫师的吸血鬼曾经睡过的棺材板打造的。也就只有弗里德曼这个家伙才能受得起这份福气”
听着女巫的介绍,原本依靠在枣红色书桌前的公费生顿时觉得后背发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登时从桌沿弹了起来,远远避开。同时在心底检讨着自己的不小心他明知道这些吸血鬼的爱好独特,竟还大大咧咧的触碰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太不应该了。
“至于前面那座露台,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说道这里,伊莲娜转过身,手中不知何时又翻出了她的那套塔罗牌。
“权杖骑士带了吗”她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郑清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
“带了,带了。”说着,他立刻翻开灰布袋,从某个紫色小木盒里找出那张已经失去大部分光彩的卡牌。
这张卡牌是几周前女巫听说他做噩梦,所以送给他安神用的。虽然早已失效,但郑清却一直带在身边,留作纪念。
女巫眼波流转,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刚刚我说要送你一件礼物”看到郑清微微张开口,似乎想要拒绝的模样,伊莲娜立刻举起手中的塔罗牌,摇摇头“这是贺礼,你必须收下选一张牌吧。”
年轻的公费生扭捏了几秒钟,嘿嘿笑了笑虽然这番推脱很老套,也很虚伪,但身处社会之中,他不自觉的沾染上了这些习惯然后他眯着眼,从塔罗牌里抽出了那张刚刚被塞回去的权杖骑士。
与其他卡牌相比,这张权杖骑士颜色显然有些黯淡,而且被他摸了许久,上面多多少少沾染了几丝他的气息,最是容易辨认了。
女巫看到他的选择,不由撇撇嘴“你这是作弊呐呐,在给你礼物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猎场上杀死那么多妖魔的你真的作弊了吗”
郑清闻言,下意识觉得有点委屈,不由争辩道“怎么就作弊了你在猎场上也看见了那头大黑虎,是它杀了那些妖魔,而且跟在我后面的”
想到教授们让他保密的那些文件,郑清舌头一打结,原本要出口的大黑猫登时变成了大黑虎,只不过伊莲娜只当他一时口急,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但显然,她被男生陡然发作的气势吓了一跳。
“别急,别急,我这也是听大家说的。”女巫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不由多解释了一番“你在猎场上被我们猎队救了下来,结果最终你拿到了最佳猎手的称号,我们什么都没拿到。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痛快,自然就有风言风语了我并不是说你作弊,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郑清原本还有几分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