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不舍之情。
入校两个月来,他虽然表现的满不在乎,但心底却一直有点惴惴不安。说不出是惶恐,还是思念,亦或是什么别的感受。
“要走了。”吴先生点点头,抬头扫了一眼小礼堂的天花板,补充道“虽然事情发生的有点仓促,但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渐低至不可闻。
“什么”郑清听着后面的话语越来越模糊,忍不住追问道“什么影响”
吴先生住了口,顿了几秒钟,伸出手指,指了指小礼堂的天花板。
“你该进去了。”他最后说道“这里来了一些不速之客,你还是快点回自己身体里,想办法通知一下学校的教授们吧如果事不可为,那就好好琢磨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说罢,他伸手一推。
郑清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不速之客,便感到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一侧黑黢黢不见底的深渊里。
当他重新睁开眼,赛前检查已经开始几分钟了。
伊莲娜刚刚靠近时带来的几缕芬芳仿佛兴奋剂一样,令他迅速回忆起之前先生叮嘱的那番话。
他斜倚在飞毯上,微微眯着眼。
映入眼帘的,除了伙伴们关切的目光,便只有头顶漆黑空洞的天花板、还有那群飞来飞去仿佛灯火虫群的小光团,以及藏在光团中的那个木偶了。
木偶
郑清用力眨了眨眼睛。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光团中,那个原本一动不动的木偶忽然咧开嘴,扯出一个大大的,充满恶意的笑脸。
“有危险”年轻的公费生挣扎着,试图站起身。
“啪”
小礼堂里的光团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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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新生赛开始还剩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宥罪猎队的猎手们终于离开403宿舍,向猎委会的集合地出发。
当然,他们没有忘记把酣睡的郑清搬到一张软和的飞毯上。
毯子在离地一米多高的地方飘着,毯面是细绒羊毛的,看上去很舒服这令年轻公费生的意识稍稍感到一点满意。
“这张毯子是我从巴拉什萨珊那里借来,”辛胖子不无得意的向同伴们炫耀自己的人脉“他是校报编辑部的伦理审查委员,在亚特拉斯读二年级,信仰琐罗亚斯德教我记得你们那边管这个教派叫袄教”
“祆xian教,那个字读xian”萧笑默默的看了胖子一眼,补充道“你也可以用拜火教、摩尼教这两个名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能分辨其中细微的差异。”
林果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来。
辛显然不太喜欢博士的这番提点,所以臭着脸,拖着飞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也因此,当他在林荫路上看到站在一株悬铃木下的占卜课教授时,不得不第一个停了下来,鞠躬问好。
“教授,中午好。”胖子费力的点了点脑袋。
“哦哦,好,好的。”易教授似乎有点神游天外,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神朦胧的扫过一众年轻巫师“你们是去看猎赛吗是的,是的,今天会有一场精彩的比赛”
“我们的参加比赛的猎队。”张季信不得不站出来,维护自家猎队的声誉虽然他们这支簇新的猎队原本就没什么名声可言。
易教授含糊的答应着,继续踢踢踏踏绕着旁边那株落叶悬铃木打转。
“您在找什么,教授”萧笑显然对易教授的行为很感兴趣。
“灵感。”教授停下脚步,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小声说道“就是那些在你脑袋里bug,bug响的声音,你需要找到它们藏身的地方作为一个占卜师,没有什么比跟着灵感走更重要的事情了。”
“那您找到了吗”林果也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教授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着头,皱着眉,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打鸣的那只公鸡告诉我,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我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能是我读大学时丢的那本笔记,也可能只是一束丁香花,或者一块蓝纹奶酪,当然,还有可能是一根新的教鞭。”易教授喃喃着,猜测道。
年轻巫师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是因为那块奇葩的食材,还是那根令人胆寒的棍子。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打扰您了。”张季信干笑着,推着面前漂浮的飞毯,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去“我们还要去准备赛前检查您继续,不打扰您了。”
其他人排成一排,默不作声的跟在主猎手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向前溜去。
“跟上你还不能离自己的身体太远。”吴先生推了正在沉思的郑清一把,提醒道“即便是主意识,离开身体太远也容易被大风吹散。你还不是灵魂状态。”
郑清蓦然惊醒,迷迷糊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