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做一点准备。”
“干嘛”郑清心疼的看着那些开始冒烟的符纸,忍不住抱怨道“难道还有比把我的影子抢走更让人不适的事情吗”
苏施君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在想知道尼普顿的父亲是谁吗”
“谁”郑清的注意力立刻从那几张冒烟的符纸上挪开了,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期望的表情。
与几张符纸相比,苏大美女提到的这条消息显然更令人在意。
大消息啊
绝对是一条可以从贝塔镇邮报拿到丰厚报酬的大消息郑清甚至毫不怀疑,如果把这条消息单独标价挂在流浪吧出售,肯定能在一个月内攒够自己接下来四年的生活费
而且,宿舍里那些家伙的表情也非常令人期待呢。
遐思至此,郑清脸上忍不住浮现一丝傻笑。
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拿着这条消息在宿舍里炫耀时候的场景了。
也许可以借此从辛胖子手里敲诈几顿丰盛的美味不不不,仅仅几顿饭,那也太便宜他了
还没等他流着口水把计划完成,苏施君就果断结束了他的美梦。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尼普顿的父亲就是你了。”她表情严肃的看着公费生,吐字清晰,声音悦耳,但说的话却像是天外方言,令人完全听不懂。
准确说,苏施君刚刚说的每个字郑清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他却听不明白了。
年轻的公费生脸上还挂着刚刚遐想时的傻笑,只不过,这丝傻笑现在已经彻底僵在了脸上他还没有意识到苏大美女刚刚说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或者说,他以为苏施君是在开玩笑。
“哈哈这个笑话很有趣诶”公费生大声干笑着,脑瓜急转,试图领会苏大美女刚刚那句话的笑点。
苏施君一语不发,手指交叉,撑着下巴,细眉微蹙,看着他,似乎很好奇为什么身上挂了那么多静心符,男巫还能发出如此夸张的笑声。
在她的注视下,郑清的笑声终于渐渐停止了。
他左右张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最终探着头,用一种非常滑稽的姿势小声重复了一遍苏大美女刚刚说的话“你是说我是尼尼普顿的父亲”
苏施君默默点点头。
“胡闹瞎说开什么玩笑”公费生连连摆手,脸色涨红,声音也不由自主大了许多“我还是一个一个怎么可能有孩子”
“一个处男”苏大美女眼波流转,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笑容“我可不这么认为。”
没等郑清反驳,她就晃了晃手指,不慌不忙的解释起来“也许在你的认识中,两性交配是唯一的繁衍方式不可否认,在能够遗传更多信息与更广泛快速的繁衍之间,生物很难做到两全其美,交配的确是一种非常优秀的手段。”
“但对于巫师来说,两性交配就显得有点落后与低效了一个高明的巫师,可以有无数种方式留下自己的后代。甚至仅凭一滴鲜血、一丝毛发、甚至一缕气息,都可以成为繁衍的工具”
充满旖旎与荷尔蒙的两性故事,在苏大议员口中变成了交配繁衍这样的字眼,难免给人一种大煞风景的感觉。
郑清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靠椅上,没有搭话。
从苏施君的语气与态度上来看,他渐渐有了一点不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胸口有些沉,有点喘不上气来,而且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自己双腿酸软,视线模糊仿佛刚刚跑了几千米马拉松。
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
苏施君停下话语,皱着眉,打量着公费生身上那几张袅袅冒烟的符纸,半晌,才喃喃道“符箓失效了吗不应该呀”
她非常确认自己刚刚引动符纸的时候,上面流转的咒文非常流畅,确实是几张优秀的静心符。
但是看着面前丝毫谈不上心净的公费生,她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感觉。
“还是免不了要再抄一遍咒语,”苏施君微微叹口气,最终翻开手边的法书,轻吟道“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她念的是一道非常高级的静心咒,往往用在走火入魔的巫师们身上,比郑清手中那一沓符箓的威力加起来还要强许多。
随着脸色慢慢变白,郑清的神态终于渐渐安详了许多。
“尼普顿在哪里”他哭丧着脸,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他是尼普顿的父亲,那么按照苏施君之前在见面会上的说辞,她的孩子应该一直与父亲在一起的。
关键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郑清,并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多养了一个孩子。
苏施君歪着头,似乎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但她仍旧很有耐心,任凭耳边一缕发丝飘起,指向旁边那口充满白雾的玻璃柜子。
某只小狐狸正在白雾中酣然大睡。
郑清眼角抽了一下。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蠢货,所以当那绺发丝指向波塞冬的时候,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