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摘金奇缘》的剧组演员呢。”
模特丁也频频回头,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都想不到吧,她一个亚军,居然运气这么好。又是出国演出又能拍电影,恐怕连冠军叶继红都比不了她。我敢说,只要明年那部电影一上映,她就能混成个国际明星。瞧瞧人家这福分,真就是命好。”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电影是谁投拍的,有多少明星参加。谁参加都能红。不过这跟命好,有福气,可没多大关系。”
模特丙忍不住披露最劲爆的内幕,“人家那是背后有人。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在所有纺织局带到日本的模特中,她是过得最清闲的一个,没干几天就开始频繁离队了。而且还享受特权待遇,自己独占一间房间不说,还不参加训练,经常夜不归宿,连带团领导都不敢管她。你们琢磨琢磨?尤其是她不知道哪儿来的钱,随随便便就拿数十万日元去卖真正的大牌服装。大家都猜测,弄不好她还在日本认识了有钱的男人呢。”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呢。……”
“难怪她能拿亚军,我就知道这种大赛能挤进前三名的都没那么简单。咱们呀,就是再努力也没用,都是陪太子读书……”
就这样,女妖精们怀揣着难言的嫉妒,在窃窃私语的诋毁声里,结伴远去了。
而身居高位,坐在她们头上的姚培芳却对此不甚在意。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同行的姐妹背后会议论她什么。
别看表面上大家都客客气气,见面微笑,可多数背后对她都没有什么好话。
但问题是不遭人妒是庸才,她就是在这种声音中成长的,要是连这点杂音也能影响她,那就别在这个圈子混了。
更何况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就连她自己也是一个俗人,同样难逃嫉妒的啃噬,她又怎会还有介意这种事儿,又哪儿有余力关心其他?
说实话,她几乎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痛苦逃到这里来的。
就因为和里面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环境相比,这里才是世外桃源,身单影只的她就该待在这种地方。
她依靠着柱子坐在游廊的坐凳上,金属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服沁入她的肌肤,徐徐小风能带来了凉意,多少能驱散一些心里的烦躁。
至于要问她心里的苦楚何来?又在为何事烦恼?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宁卫民。
是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两三个月过就去了。
五月份的时候,姚培芳还在参加宁卫民在日本举办的婚礼,现在闭目想想,仿佛就是昨日。
去找大泽丰面试的事情,姚培芳也很难忘记,那是一次什么样的经历啊?
她听信了宁卫民的话,为了争取《摘金奇缘》里那个千金大小姐的角色,扮演好斐翔的未婚妻。
她把心一横,带着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决心,强忍着肉疼去香奈儿的商店买了衣服和鞋。
光这两样东西她就差不多把宁卫民给他的五十万円钱花光了。
上路去东京的时候,她背着的那个路易威登的皮包甚至是她以一顿回转寿司为代价,找模特队里的姑娘临时借用的。
真就是驴粪蛋一样的表面光。
结果参加完了婚礼,她再按照时间安排去应邀见了导演才知道,自己居然被宁卫民给唬了。
她倾其所有的这些准备所有开销,其实除了参加婚礼能够体面一点之外,完全没有更多的实际意义了。
因为大泽丰导演完全没有严格挑选角色的态度,只是通过镜头看她随便说了几句台词就算通过,态度和气极了。
谈话倒是很认真的,大泽丰导演说,“既然宁会长认为你能够胜任这个角色,那就是你吧。”
随后还告诉了她,不但这个角色是宁卫民亲自定的她,就连合同都是宁卫民提前让人拟好的。
给她的片酬五百万円,已经堪比泽口晴子这样的当红新人的价格了。
姚培芳当时看着导演刻意隐藏的某种眼神,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显然一定是在猜测自己和宁卫民,私下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了。
可问题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啊,被人这么无端揣测又有多么冤枉?
是的,宁卫民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和条件,她很感激。
可到底是为了对她尽心服务旅行团的回报?还是出于真心对她的欣赏?又或者是把她当成了那个曲笑的替代品?
这真是让她既尴尬又为难,而且忍不住想要搞清楚的问题。
可惜的是,她没有刨根问底的机会了,因为当时宁卫民已经和松本庆子飞巴黎了。
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拒绝的能力,因为连她在东京逗留的时间也是需要金钱来支撑的。
所以没办法,她也只有默默的签了那份合同,不争气的拿走了一百万円的前期酬劳。
结果还因为琢磨这件事有点失魂落魄,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