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是进入安田保险,三年就要升任系长。要是像你爸爸一样始终默默无闻,被左海比下去了,我可不答应”
母女俩的质问立刻让谷口辛佑压力山大。
不过好在他还有个父亲可以依靠。
“好了好了,这都是些什么话啊。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说老婆,本是别人的过错,怎么成了针对辛佑了而且这可是人家的喜宴上,你这么指名道姓的埋怨,念叨佑二郎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这样斤斤计较的话,那岂不是和今天那两个来挑衅的年轻人一样了”
虽然知道自己老婆是为了自己气不平,也并不介意老婆老为无法升职的事儿唠叨。
但出于心疼儿子,而且顾忌到这种场合,认为说出这样的言论实在不合适,谷口主任终于出言干涉起来
“那又怎么了明明是对方做错了嘛,态度还那么怠慢。你没看到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道歉的。全然一副敷衍态度,好像说了对不起aaa“,就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和你们所遭受的羞辱完全不成正比。左海这家伙可真是的,身为举办宴会主人,居然会放任这种事情出现,无视我们遭遇的非礼”
“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且不说今天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可能顾忌周全。就说左海身为下属,总不好对上司的儿子说三道四啊。宁桑就是体谅这一点,才这么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嘛。难道我们反而要揪住不放再说了,严格来说,我们可不是什么新郎的亲友,我们为凛子和美代子来的嘛。应该算新娘的亲友才是。而她们两个人可没怠慢我们,对吗”
明明是自己受了羞辱,但还能为他人考虑,这点也足见谷口主任为人厚道。
别人可以不仁,他却不能不义。
而他的话,不但让谷口太太没词了,也让儿子附和起来。
“是啊,爸爸的话有道理。我们是为新娘一方来的,这件事和她们可没关系,连凛子姐也帮助她的姐姐和姐夫道歉呢”
然而恰恰这个时候,女儿佐知子却问出了一个让谷口主任略感尴尬的问题。
“可是爸爸,您真的不生气吗连一点都不生气真的不想和他们计较,还是说”
看她的眼神,一副很同情的样子。
好像是认定了谷口
主任的大度是装出来的,其实知道父亲是在外表强自忍耐,内心默默流泪似的。
这让谷口主任既感到有些温暖,又有些无奈。
大概是自己过去太软弱,太废物了,才会让女儿这样的担心啊。
“说实话,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谁都会生气的。爸爸只是个普通人,也很生气的”
眼瞅着全家人都露出果然如此,了然于心的神情,谷口主任干咳了一下,稍稍有点脸红。
于是赶紧话锋一转,改变语气。
“不过,短暂地气过之后。我就想通了,明明我才是最幸运的人,真正胜利者,为什么要生气”
这话可有奇效,全家无一例外,还是第一次从谷口先生的嘴里听到他这样描述自己,不由瞪大了眼睛,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哎幸运胜利者爸爸你”
“好好听我说”阻止女儿的打断,谷口先生颇为自信,继续侃侃而谈。
“难道我的话有错吗你们好好想想,那两个号称庆应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究竟有什么资格发表批评,嘲笑别人呢难道就凭他们是所谓的金融专业人才就凭他们在大正保险投资部工作,可以拿着保险公司的钱随便冒险吗”
“这未免也太令人感到可笑了吧。我是说,他们这样所谓的专业人才,在投资上究竟为了大正保险赚了多少钱呢他们能把拿大正保险的资金,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变成十倍吗他们能保证让公司永远赚钱不亏损吗”。。
“至少我不相信,而且恰恰相反,我却已经做到了这些。要知道,他们为大正保险哪怕赚得再多也不会是他们自己的钱,而我赚到的,却可以放入自己的腰包。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有资格嘲笑谁呢谁又有资格批评谁呢难道我不是一个真正的赢家嘛”
“就像宁桑说的那样,或许ntt还有可能继续上涨,这只股票会涨得更高。但我们作为已经赚到大钱的人,已经有充足的理由可以退出了。难道还要像那些没有赚到多少利润的人,继续冒着与日俱增的高风险坚持,去赚几个铜板嘛。没有这个必要啊。”
“说实话,他们之所以批评我们,容不下我们的谈论内容,不过是嫉妒和恐惧使然罢了。他们还没有赚到足够多的利润,所以才不允许别人提出反对看法,更害怕越来越多的人,真的会把这只股票卖掉。如果ntt股票涨势因此受阻,那他们还赚什么钱啊”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为不如自己,还嫉妒我的人生气呢他们就像被捆绑住的奴隶,我才是自由的。不信你们看啊,那些羞辱过我们的人,如果他们真的是对的,真的那么了不起,现在为什么会比我们更不高兴呢”
谷口主任的话让全家人都不由呆了一呆。
儿子辛佑率先恍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