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良性循环吗但这件事,没有可靠的人来做不行。要是随意放开,肯定会引起诈骗、敲诈、偷渡、非法压榨劳工,甚至是人口买卖的副作用。”
“所以您说,我去日本有没有意思是不是比我待在国内更让人激动而且关键是,这些事我要不亲自去干,那怎么行呢整体的规划都在我的脑子里,也只能我去亲手操作,才有可能实现这些计划。而且客观上,也有太多环节和法律问题需要我去疏通解决了。而一旦做成,好处更是不可限量。那不是纯粹关乎金钱的问题,也许会形成一种成功的海外经营模式呢。至少也可以为在我后面,也想走出国门的国内企业一一些可供参考的经验。起码也可以让为我工作的许多家庭就此摆脱贫困,能够有尊严地活着
这就是宁卫民袒露的心曲。
他这人,向来待人接物给霍司长和彭原的印象是软和的。
可说这话却是拼足内力说的。
说完之后,他的脸一直红到脖子,足见是真情实感。
而无论是霍延平还是彭原,也都听入了神,对于宁卫民描述的抱负和未来倍感诱人。
是啊,除非这小子亲自在一线坐镇,否则这些事儿就永远只是空想,毫无可能实现。
可真要是能像他描述的这样可多么的好呢。
照他这种干法,共同富裕是有可能实现的啊。
就是咱们国家,如今刚见到一些起色,又充满了诸多困难的经济发展,也肯定会从中得到不少助力,会更容易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
说白了,这事是怎么琢磨怎么划算。
于是思忖良久后,霍司长拿起酒杯,示意宁卫民碰杯。
等两人都喝了一口,霍司长笑了。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还从没有思考过。毕竟我是官员,不是商人。不过你可是让我又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啊,年轻时候谁没有抱负总希望多做点事,累不死人。我得说,我认为你的想法很好。无论成败,你刚才提出来的这许多事情,确实都值得去尝试。所以你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就放手去做吧。如果国内政策方面,真遇到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记得联系彭原,我会尽力帮你斡旋,或者协调一下的。比如说,给你申请组织劳动力海外务工的资质啊,还有适当的进出口额度,帮你找找国内对接单位什么的。这些事情上,我或许都能帮上一点小忙。”
闻言,宁卫民那只搁在唇边的酒杯似是粘住了一般,久久没有取下。
因为这完全是他想不到的大好事,霍司长说的这些“小忙”。
全是他过去只能自己胡思乱想,想送猪头却根本找不着庙门,毫无办法去解决的问题。
他真的很想问问,霍司长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地帮他,对他这么青睐有加。
难道就为了要他一个或许永远没机会履行的承诺
就图他有朝一日为霍欣一点小忙
不,不可能,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但他终究是没有多嘴,总算管住了自己。
好久,才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呼出一口气。
“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领导,我只能说,我太感谢了。感谢您的支持和鼓励,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这一天,直到下午三点多,宁卫民才从霍家告辞出来。
带着酒意的他,一会儿踌躇满志,觉得天清月明。
对于自己回到日本之后,未来的路怎么走,又能干出什么样的声势,充满了无限期待和勇往直前的干劲。
一会儿,他又不禁为自己和霍家的关系而惋惜。
他当然确定霍欣绝不是自己会选择的另一半。
一想起霍欣的跋扈和任性,和黄靖华冰冷的眼神,他就会不寒而栗。
但因为霍司长收放自如的倜傥,那种温文尔雅的风度。
他也不免为了霍司长儒雅笑容而折服,为他神情中掩不住的寂寞而愧疚。
他和霍欣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对霍司长的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对于霍司长欠下的人情债又多了,甚至还会越来越多。
真不知未来又该如何做出回报
而就在他想的入神的时候。
中午没喝酒,照样还得负责开车把宁卫民送回去的彭原走在前面,忽然遇到了带着礼物刚进霍家院子的两位客人。
他们似乎是熟人,互相亲热打过招呼过后。
彭原就来给宁卫民介绍。
结果宁卫民抬眼一看,忽然发现根本无需介绍,自己其实已经认识面前的这两位了。
因为一个是有“名门痞女”之称的胖丫头,另一个是她第二段婚姻的丈夫。
那位前年刚拍完黄土地获奖的第五代电影导演。
然而更没想到的是,他自己是挺热情,挺礼貌的客套着。
可听过他的名字,那胖丫头却不给面子,当场给了他难堪。
“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