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这间屋内破碎的情感。
“你打我你敢打我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
江惠爬起来后,不敢置信的嚷叫起来,跟着就眼泪了滚下来。
年京也有点傻了,虽然他是做梦都想夫纲大振,真恨不得好好打一顿自己的老婆。
可实际上他却没有这样的胆量。
他对老丈人,包括大舅哥,都是怕到骨子里的,怎么也不敢突破这样的界限。
于是他惊奇的看着江惠,厉声分辨起来。
“什么我打你你可真像个泼妇一样的胡搅蛮缠自己做了这样的丑事,居然还呈现出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这么黑白颠倒,简直天下奇闻。我真是服了你们江家的家教了。这就是你们干部子女的素质妈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就你这样的老婆,恕我高攀不起,真不敢要了”
平心而论,江惠刚才的言论其实也只是负气的矫情。
谁家夫妻俩干起架来,都是这样的,原本江惠也不愿意把事闹大。
但瞧丈夫这样退却,又口出如此决绝的话,鄙恨得不复伤心。
忍不住再次嘶声大骂,“你去死吧我恨你我再不要看见你离就离,谁怕谁”
而她还嫌不够狠,顺手抓起桌上一个木头梳子尽力扔过去。
年京正开口要针锋相对还以颜色,却没料到江惠居然用上暗器。
一个错愕,躲闪不及。
结果梳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颊上,让他立刻捂着脸“啊哟“叫痛。
而这把梳子随后迸到地上,也折为两段。
年京再度惊骇,江惠会下这样毒手。
看她扶桌僵立,泪渍的脸像死灰,两眼全红,鼻孔翕开,嘴咽唾沫,又可恨又可怕。
他意识到今天的吵闹已经彻底脱离了控制,也不敢再计较了。
只嘴硬着说,“行啊你个臭娘们真够狠的啊这还是我欺负你吗我看你是狠不得要我的命。难怪说最毒妇人心。既然如此,咱们也没必要过下去了。我可不像最后落个武大郎的下场。”
“你也用不着矢口否认,做出一副可怜样来了。好男不跟女斗,我走就是了。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兔子急了也咬人。”
“别的不说,就你们江家办的事,有那么清白吗你要真非把我挤兑到底,小心我把砂锅砸了,咱们大家谁也甭想好过”
江惠就这么眼睁睁看年京语出威胁,慌不择路的出了房。
听到丈夫摔门而去的声音,觉得整个心都被震碎了。
她伤心极了,她对目前的生活简直失望到极点,瘫倒在沙发里,扶头痛哭。
这一阵泪不像只是眼里流的,宛如心里,整个身体里都挤出了热泪,合在一起宣泄。
因为没有人在旁边,她哭泣的声音很大,很放肆。
持续了五分钟周,哭声大得有些不像话了,还伴随着喘不上气的阵阵哽咽。
邻居家听见这声音,甚至以为这里关着一只怪兽,楼上楼下纷纷议论。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小两口就从没吵过架啊怎么这一闹起来,这么惊天动地的”
“谁说不是呢您听见没有,刚才都开始砸东西了好家伙,日子不过了”
“嗯,这么干可是最伤感情的。都说小两口床前吵架床尾合。可这爱动手不是事啊,悬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