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哎,哪根神经搭错了”
罗婶儿清楚老伴儿的脾气,知道跟他说话只能顺着他来,所以把责任全推在米师傅身上了。
“说的是呢,这全怪老米,瞎拐带你。什么事儿就怕这话赶话的,这不就说岔了咱们和老康处多久了哪儿犯得上为点子钱的事儿闹别扭啊。幸好人家没听见,否则脸撕破了,这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对对对,咱们和老康不一样。这都一院儿住这么多年了,当年,苦日子也都是大家一块儿熬的。一顿饭两把米,互相帮帮就这么过来了。你接济我一顿,我帮衬你一回的,哪儿分得了这么清啊那还不都跟一家人似的啊。都是这老米,以前的事儿他也不知道,就这么小肚鸡肠的瞎挑唆。结果就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儿,就要”
“当家的,我看你也甭烦闷了。这事儿你不就觉得过意不去嘛。其实好办,将心比心,人家怎么对咱们,咱们就怎么对人家呗。我看哪,老康既然不要房钱了,咱就干脆把水电费给老康出了,这就说得过去啦”
“切,水电费才几个钱”
罗师傅满脸不屑的一声鄙夷,不过很快,他的脚步就站住了。
愣了半晌,眯着眼睛琢磨着什么,忽然之间一拍大腿。
“嘿,老伴儿。你别说,受你的启发,我有主意了这回我保准儿帮老康一大忙,把面子找回来”
可惜,没容他把话说完,隔壁屋里的盘儿就大哭起来。
敢情是被罗师傅刚才那极为突兀的一嗓子给吓得。
这下好,听着儿子和儿媳妇忙着哄孩子的动静。
都别说罗婶儿心疼宝贝孙子,直皱眉了。
连老罗自己,也后悔得直拍自己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