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楼去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也没下来。
祁让等得无聊,上楼看了一眼,才知道他哥是在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他想了想,钻进画室画画去了。
这回祁让很有灵感,脑子里藏着每一步要做什么,大片大片的色块铺出一个大致的型,再调出不同的颜色细化,每落下一笔,他都知道那就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渐渐的,大片在雨中凋零的玫瑰变得清晰起来,就连枝头散落的水珠祁让都能画出闪光的质感,浓烈鲜艳的色彩与颓丧清减的气氛对比强烈,给视觉甚至心灵都带来强烈的冲击。
最后一笔完成,祁让长舒一口气,笔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这样开始端详自己的作品。
他以前的大画基本都是风景和抽象画,但是失忆后,他总是无法构思出一个完整的画面,画的大多是氛围感人像,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流畅地画出景物。
失忆真的没有带走他的一切,只是埋藏在深处,需要他自己去找寻到并且挖掘出来。
这个发现让祁让有些兴奋,这意味着他完全不用再担心自己毕业的问题了。
好半晌过去,祁让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把笔放下,刚站起来打算收拾一下,门突然被敲响了,是阿姨来提醒祁让该吃午饭了。
“好,就来。”
祁让喜滋滋地应了一声,还用手机连拍了好几张他画的画。
刚走到楼梯口,祁让正好看到从书房出来也在往楼梯口走的祁月白,他甚至都等不及他哥过来,抬脚噔噔噔跑了过去,举着手机喜滋滋地跟祁月白炫耀
“哥,我终于能画出风景画了,好看吗”
祁月白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遍,认真地道“是我们的花园吧画得很漂亮。”
祁让被哄得眉开眼笑,当然不是因为哥哥说漂亮,而是因为他哥真的是很认真地看过,还看出他画的是哪里,他才那么开心。
“是吧,我也觉得我画得巨好看。”
吃饭的时候祁让还没冷静下来,像个得了多动症的小朋友似的左看右看,饭没吃几口,倒是先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
“哥,我发现我们用勺子的方向不一样诶”
祁月白抬头,示意他有在听。
祁让举起勺子,先是由外向内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说道“我是这样用勺子的。”
随后,他又由内向外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你是这样用勺子的。”
“我们的方向是相反的诶。”
祁让又学着他哥的姿势喝了两勺汤,“不太方便,不过你做起来好优雅啊,不对,应该是你做什么都很好看,我做出来就很奇怪。”
祁月白把餐具放回原位,问道“想学吗”
“那还是算了,”祁让果断摇头,笑眯眯地道“你负责好看,我负责怎么舒服怎么来。”
祁月白轻笑了一声,微敛的眉目让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