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因为最后一句话,祁让有点脸热,没有答话,但祁月白也不需要他回答,通知到位就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祁让小心翼翼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反锁上门,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那本小黄图的缘故,在面对哥哥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害羞。
“唉”
祁让幽幽叹了口气,慢吞吞脱掉衣服,视线扫到浴缸旁边的镜子时,心血来潮,赤身裸体地站了过去,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身体不好究竟是有多不好。
他瘦得可怕,连脸颊都是微微凹陷的,高高凸起的锁骨真像一把圈住他的枷锁,腰腹上一点肉都没有,肋骨的形状清晰可见。
祁让羞涩的心陡然平静了下来
没什么好羞涩的,怪不得哥哥提到要给他洗澡时语气淡漠得像是要给一只小猫小狗洗澡,毕竟任谁看到他这样的身体,都不会生出任何璇旎的心思。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以后他都能坦然面对哥哥了
他百分之百确定,哥哥对他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祁让心情有些郁闷地跑进浴缸里,洗澡的时候又发现他的左手手腕处有很多刀割过一样的伤痕,小臂上还有掌心大一块色素沉积,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许多针孔。
他猜测他以前可能是得过什么重病,经常打针吃药,才会瘦成现在这个样子。手腕上的伤痕则是说明他的病曾经给他带来很大的痛苦,甚至想过要自杀
这事儿问他哥应该也没什么用,要是对方想告诉他的话,应该今晚闲聊的时候就该说了。
祁让叹了口气,腿架在浴缸边缘,快速洗了个澡,便用浴巾裹住脚站了起来,保证伤口一点水也不沾。
头发他就随便擦了擦,不滴水后就这么走了出去,没想到哥哥还在外边看书顺便等他,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祁月白皱了皱眉,走进浴室取了两条毛巾出来,一条围在祁让的肩膀上,另一条顺势盖在了他头上,打着旋儿吸收发根的水汽。
祁让的眼睛不小心被遮住,什么都看不到了,一边跟着祁月白的动作摇头晃脑的,一边从前边掀开毛巾,躲在毛巾下面瞅着他哥。
祁月白淡声解释“头发吹干再睡,小心晚上头疼。”
祁让“噢。”
至于为什么没有自己动手,祁让被照顾着,全忘了还能自己动手吹头发这事。
吹了十来分钟,愣是一点水汽都没有了,祁月白才让祁让躺上床。
祁让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裹着薄薄的空调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哥把东西收拾好,又转身进洗漱间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闭上眼睛。”
祁让乖乖闭上眼睛,感觉到哥哥的手落在他的脸上,好像是抹了什么东西,本来有点发紧的皮肤,一下就舒服了。
随后,温暖柔软的嘴唇印在他的唇畔“睡吧。”
祁让因为这个突然的亲吻心跳快得都要蹦出胸口了,听到哥哥出去把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敢睁开颤抖的眼睛,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好奇怪
他和哥哥,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哥哥显然没有要和他做兄弟的意思,但是他好吧,他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兄弟,因为他既没有拒绝哥哥亲昵的照顾,也会因为对方的举止脸红心跳。
总而言之,如果他没有突然失忆就好了,就不用纠结该怎么面对他哥了,唉
晚上祁让睡得不是很好,先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等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又频频惊醒,而且是毫无预兆地突然惊醒。
又一次突然惊醒,祁让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两点过了。
他头昏脑胀地坐起来,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而且渴得要命,嗓子里像是有把火要烧起来了。
祁让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因为找不到走廊的灯,就打了个手机后置的电筒摸到楼下,倒了杯冷水咕噜噜灌了下去。
还是莫名的焦躁。
一杯水已经让他感觉有些撑了,但是喉咙里干涩丝毫没有减少,他难受得想要用手去抠嗓子眼。
到底是忍住了,祁让又倒了半杯水,小口小口喝了半杯下去,实在是撑得不行了,只能住手,倒了大半杯水回到卧室。
祁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已经累得不行了,但就是睡不着,越睡不着心里就越是烦躁。
一杯水又慢慢见底了,他终于不得不接受自己失眠了事实,打开台灯坐了起来。
祁让揉着自己胀痛的头,走到阳台边,拉开窗帘与推拉式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想象中凉风拂面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浓烈的烟味差点把他的眼泪熏出来了。
他一边挥手拂开烟味,一边退到背风的地方看向隔壁飘来烟味的方向
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隔壁阳台,手里的香烟几乎快燃尽了,烟头闪烁着猩红的一点光,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照出烟雾腾升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