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再试试就行了。”乌桃安慰叶蕴年“可能有些事我们还不懂,好好学习,多试试就可能成功”
“我也这么觉得。”叶蕴年又把自己做过的其它“发明”给乌桃看,全都是一些失败品,不过对于乌桃来说,还是很有趣的。
她们大院的男孩子,也会把小电池和灯泡连起来做成简易手电筒,不过都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连连,除了这些,男孩子感兴趣的是引鸽子,打乒乓球,拍三角。
她觉得叶蕴年就是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就连爱好都这么有文化味儿
临走前,叶蕴年把自己从“丰年灌肠”打包来的炸灌肠给了乌桃,让乌桃带着。
乌桃当然不肯要,她觉得叶蕴年当自己的老师,借给自己书读,这已经很好了,她不可能再要叶蕴年的东西。
叶蕴年听了,也就算了。
乌桃爱惜地将白雪公主的书用牛皮纸包起来,放在竹筐里,离开了叶蕴年家。
走出那大门洞时,发现外面有些起风了,有一个小贩挑着担子正在大门洞外面躲风,看到乌桃出来,吓了一跳。
乌桃其实也被吓了一跳。
乌桃发现对方棉袄上满是补丁,齁脏齁脏的,一看就是个收破鞋的,对方正满脸提防地看着自己,不过他很快发现乌桃背着竹筐还拿着耙子分明就是个捡煤核的。
那收破鞋的脸上便泛起亲切来,那是面对同类人才有的亲切。
他笑着说“小姑娘,你是捡煤核的吧,怎么从里面出来”
乌桃冲对方礼貌地点头“我来看朋友。”
说完,她也就背着竹筐赶紧走了。
那收破鞋的显然是纳闷,看着乌桃跑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之后也拉开调子喊起来“有破鞋换洋火啦”
本来离开叶蕴年时还早,乌桃还可以继续捡煤核,不过她太珍惜那本白雪公主了,背着白雪公主去捡煤核,她觉得那是对那本书的亵渎。
她背着竹筐,匆忙回到家里,将书拿出来,打开牛皮纸,郑重其事地放在五斗柜上面,然后打开来自己读了几页。
读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回想起叶蕴年的样子,还有叶蕴年的声音。
她觉得叶蕴年就是美丽的白雪公主,住在美丽的城堡里,有着遥远动人的故事。
他们住得其实并不算太远,走路快的话也就一会儿,不过他们的生活却很遥远,叶蕴年所拥有的一切,那是她永远无法触及的。
她又想起了王亚湘,她想,王亚湘和叶蕴年应该有些像吧,他们都会有一双白净的手,还会用那种香香的胰子洗手,洗手后抹上凡士林,戴上皮手套,永远不会冻伤。
胡思乱想读了一番书,她又拿出来捡的滑石和石板,尝试着写字,她现在知道了一些简单的笔顺规则,就先写上和下,人和口。
现在她已经写了几天,感觉上不再怎么笨拙了,写出来至少是方正的了。
写完后,她自己看了一番,很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好像也会写字了。
正写着,勋子来了,勋子一眼看到了白雪公主那本书,他惊讶地凑过来,就要拿起,乌桃惊到了,赶紧阻止了他。
勋子看乌桃反应很大,有些惊讶。
乌桃忙解释说“你得先洗手,别把书弄脏了。”
勋子想想也对,不过还是很眼馋地看着“乌桃,那是什么书啊”
乌桃“别人借给我的,用来认字的,叫白雪公主。”
勋子纳闷,之后想了想“白雪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乌桃“就是有一个叫白雪的人,她是一个公主,她的皮肤像雪那样白”
勋子想了想,乐了“你一捡煤核的,非要看白雪公主的书”
乌桃一听,便有些恼了“我凭什么不能看白雪公主的书,既然是书,我只要识字,我就能看,难道我是捡煤核的,一辈子只能看黑炭公主吗”
勋子见乌桃恼了,忙哄了哄“我逗你玩呢。”
乌桃其实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了,她就是不愿意听勋子那么说罢了,可勋子也不是故意的,勋子还借给过自己钱。
她耷拉着脑袋,道歉说“对不起,勋子哥,我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勋子倒是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你别不高兴,我就随口说说,你喜欢看白雪公主,那就看呗。”
勋子走了后,乌桃便有些无精打采,她再次想起叶蕴年家的一切,小心翼翼地翻着那本书,她虽然不懂价格,但知道这种书肯定不便宜。
这种纸页比外面卖的要厚实多了,上面印刷的画面也非常精美,精美到让人看了恨不得化在上面。
也是自己幸运,能遇上叶蕴年,不然根本看不到这么好看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找编辑请求入v,今天编辑问我,你确认内容没有任何问题吗这点上我知道编辑是负责和好意,不是她的问题,但我的心理压力暴增这是我的问题,一种逃避心理和强迫症心理,就像有人问我你确定离开家时锁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