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把女儿自西市医馆接回府,进入房中,刘续回手便是一巴掌,“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刘溪捂着火辣辣的脸跌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你还有脸哭”刚在西城装孙子说好话的刘续抬脚又要踹,刘夫人连忙上前拦住,“老爷息怒,溪儿要被你打死了。”
“打死最好”刘续脑袋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康安城这么多男人,你找谁不好,非要找看不上你的刘君堂你倒贴人家都不要你,还反手就把你告到了衙门康安城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因为追男人被告到衙门的你是第一个丢人现眼的败家玩意儿,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跟爹娘商量一声就自己去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刘夫人也怒其不争地轻轻给了女儿一巴掌,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孟婆子和椒兰厉声骂道,“好端端的姑娘,都是被你们这帮腌臜货给哄骗了来人,将她们拖下去拔舌剜眼,再扔到山沟里喂狼”
“夫人饶命啊”孟婆子吓得魂不附体,“奴婢等都是遵从姑娘的吩咐”
刘续一脚将孟婆子踢出去半丈远,吼道,“你们都聋了”
管事立刻进来把二人堵嘴拖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刘续粗重的喘息声和刘溪委屈的哭泣声。
刘夫人哄了两句女儿,让婆子把她送回房中,脸也沉了下来,“老爷,这事溪儿一个人办不成,定是有人撺掇她做的。”
“除了刘承还有谁”刘续骂道,“都被赶到庄子上去了,还不消停,非得折腾得咱们家破人亡不可。刘溪真不愧是他的种,跟他一个德行”
“老爷小声点儿,莫被人听了去。”刘夫人拉住丈夫的胳膊,把他拖进里间,低声道,“事已至此,溪儿在康安是肯定寻不到好主了。咱们好吃好喝地养她这些年,可不能就这么白搭了。”
是这个理儿,刘续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依夫人看,咱们该怎么办”
“溪儿长得好有心眼儿,康安城里没人要,外边可有的是人。”刘夫人眼里闪着算计,“老爷,咱俩好好合计合计,把她送到哪儿去最合算。邑江侯府快完了,咱们也得给自己找找后路”
第二日,刘溪在放生湖边茶楼内意欲色诱刘君堂,却反手被刘君堂告到衙门的事,在康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虽众口不一,但大都在笑话刘溪不自量力,笑话邑江侯府上梁不正下梁歪。
御史台的御史们跑到西城调查详情,想必很快,御史状告羽林卫昭武校尉刘续教女无方、家风不正的奏章就会呈到御前。
邑江侯府和旁边刘续家的大门都紧紧闭着,邑江侯在府内摔坛子砸罐子地折腾,刘续天不亮就躲进了羽林卫,顺便想找人出出主意,寻棵大树尽快把女儿刘溪卖过去。
可在这个风口上,任凭刘续怎么说刘溪是被人冤枉的,羽林卫中众将士也只是面上打哈哈地糊弄几句,急得刘续直喷火。
忙到天黑,刘续正抓瞎时刘承的心腹管事刘保找到了羽林卫中,请他去营外食肆。待到在食肆雅间内见到刘承,刘续没好气地骂道,“你办的好事”
时移事异,巴结了他二十多年的二叔也敢给他甩脸子了,刘承心里冷笑,脸上却一副惭愧自责模样,“小侄也没想到溪儿竟如此大胆”
刘续是个粗人,张嘴便骂得极为难听,“你都跟着她去了放生湖,还在事后给她擦屁股,你还什么不知道茶楼厢房里的迷魂香是你弄来的吧把这种东西用在自己亲闺女身上,刘承啊刘承,老子真是高看你了”
瘦得两腮深陷的刘承皱紧眉头,“二叔当知我的手段,若是我布的局,岂能如此漏洞百出”
刘续冷笑,“你什么手段,下三滥手段别以为你多聪明,你跟你闺女个个以为你们脑袋天下第一好使,旁人都是傻子这局就是你布的”
“二叔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今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来商量溪儿以后该怎么办的。”跟混人讲不清道理,“二叔你”
热出一身汗的刘续哼了一声,拿起茶杯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承皱了皱眉,还是压着火气道,“二叔觉得护国公府的三公子康光眘如何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受万岁喜爱,如今康安城中再没有比护国公府更安稳的府邸了”
“哐”刘续把茶杯重重蹲在桌面上,骂道,“你真当你闺女是金镶玉的她连给杜长昊当妾都不够格,你还想靠她巴上护国公府”
刘承耐着性子道,“不是让她入护国公府。”
“不进护国公府,那你提康光眘”刘续说了一半就明白过来了,“你想让你闺女去给康光眘当外室”
刘承垂下眸子,“二叔错了,是溪儿行为不端,送去家庙思过。”
送进家庙,然后再换个身份送给康光眘那个假君子真色鬼刘续眸子转了几转,猥琐笑了。
“姑娘,姑娘”身着轻衣小衫书秋从外边跑进来,若一只胖蝴蝶般落在姜留的桌边,“姑娘你猜怎么着”
听这语气,是有好消息了姜留把桌上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