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哭的弟弟突然哭了,姜慕燕和姜留手足无措,都有搞不懂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姜二爷过来抱起小儿子,哄着,“悦儿莫哭,一哭就变丑了。”
小悦儿抽抽小鼻子,在爹爹肩头蹭眼泪和鼻涕。
奶娘正要开口替六少爷解释他为何哭,却被姜二爷制止住了,“悦儿有嘴,自己说。”
小悦儿囔囔道,“能。”
“能什么”姜二爷追问。
小悦儿委屈道,“主意。”
能出主意他姜二爷笑着给他擦了擦小脸,“跟你姐姐们过去吧,待会儿一块帮着出主意。”
小悦儿立刻开心了,拧身子要三姐抱。姜慕燕本来想让他自己走过去,可看他的小可怜样,还是决定把他抱过去。
“爹”小悦儿见爹爹不走,抬泪汪汪地眸子望着他。
姜留笑眯眯道,“爹爹的衣袍脏了,换一件就过来,咱们先走。”
姜二爷更衣回到书房,见一家人都挤在桌边。小腹隆起的妻子靠坐在椅子上,大闺女和大儿子板板正正地坐着,小儿子和小闺女的椅子挨着坐在一起,努力想用他的小身板摆出他哥那样“很有用”的气势。
这俩小的简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姜二爷坐下后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接过大儿子递过来的茶,问道,“以后家里议事,悦儿想听就让他听着,这小子嘴嘴巴严实,什么也说不出去。”
小悦儿开心地咧开小嘴儿,露出嘴里还没吃完的酥糖,把一家人都逗笑了。
姜慕燕率先开口,讲了坊间关于秦成碧倾慕妹妹的谣言。此事除了姜留,在坐的人包括小悦儿在内,都知道。姜慕燕觉得是她疏忽了,在北院时不该当着小悦儿的面说这些,她没想到还不满两周岁的弟弟,已经这么懂事了。
小悦儿为了彰显自己很有用,从小兜兜里掏出一块糖,递给六姐姐,哄她开心。
“秦成碧根本不喜欢我。”姜留接了弟弟的糖,顺便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除了西城外那次,秦成碧每次见了自己,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哪有半点倾慕自己的样子。
江凌把马场内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一家人听得火冒三丈。因怕吓着小悦儿,姜二爷压着火气道,“疯子”
就是他八抬大轿来娶都休想把女儿娶走,还妄想让女儿给他做妾
姜留连忙劝道,“爹爹莫气,秦家能不能撑到那会儿还两说呢。”
“对。”小悦儿表示赞同。
小儿子一开口,姜二爷忍不住笑了。对什么对,他还没豆芽菜高,能听明白什么
姜慕燕愁容不展,“不能让秦成碧将此话传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雅正道,“秦家再猖狂,只要咱们不同意,他们也不敢明着逼留儿为妾。”
“若他敢,我就下挑战书把他揍”姜留见弟弟黑葡萄般的眸子专注地盯着自己,便把狠话吞回去,改口道,成生活不能自理。”
小悦儿这次没听明白,转头看娘亲。
雅正抚着儿子挺直的小身板,抬眸问义子,“凌儿真觉得,秦成碧是为了向你挑衅,才屡次针对你妹妹”
江凌摇头,“儿这样说是为了迷惑他,儿觉得他的真正意图,是想让妹妹不痛快。”
啊一家人都有些不解地望着江凌。彰显存在感的小悦立刻作为代表发问,“哥”
江凌解释道,“孟庭晚、郎争、冯良晨、刘申和叶章文等人,都是秦成碧的狐朋狗友,他们以秦成碧为尊,处处捧着他,敬着他。现在这帮人死的死,散的散,因为他们,秦成碧对咱们家没有一丝好感,他以前就曾屡次挑衅我和留儿。”
孟回舟之孙孟庭晚、郎超之子郎争、冯现安之子冯良晨三人之死都与姜家有关,邑江侯府没落也与姜家有关,这些姜留都知道,但是,“叶章文为什么也不跟秦成碧玩了”
江凌解释道,“郎争死后,叶将军对叶章文严加约束,他现在没空出门玩耍。”
小悦儿怯怯地看向三姐,因为三姐管的严,他也没时间跟五哥玩了。
江凌继续道,“发生西城外之事后,我一直在想秦成碧为何突然发疯。这两个月,我几番试探秦成碧,父亲也让刘承反复刺激他,他却一次也没失控。我反复推敲秦成碧发疯之前杜长阳说的话,再联系秦成碧七年前失控时的场景,就有了一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推测。”
姜二爷问道,“杜长阳说了什么”
姜留与喋喋同时问道,“什么推测”
江凌先答父亲的话,“杜长阳的原话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能想到那黑炭头跟康安女霸王在一块儿时,竟是这般模样。”
姜二爷哼道,“他也不白,还敢说你是黑炭头”
姜留
江凌顿了顿,继续道,“七年前那次,秦成碧忽然发疯之前,与他的表弟赌书连输三局。那时秦成碧的表弟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玩游戏连赢三场定喜形于色,或许会拍桌叫喊着让秦成碧认罚,秦成碧当时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