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娄氏愈发愤怒。
眼见凌夫人被打得皮开肉绽,赵瀚上前提醒“夫人,好歹要给少爷留些情面。”
这话里的少爷,既指费映环,又指费如鹤。
只因凌夫人的丈夫,是跟费映环一起长大的书童。而凌夫人的儿子,又是跟费如鹤一起长大的书童。
娄氏发泄一通怒火,听得赵瀚求情,抬手说“停下。”
凌夫人已经快昏死过去。
娄氏问道“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凌夫人有气无力道。
娄氏又问“你是谁的人”
凌夫人哭泣着回答“我生是少夫人的人,死是少夫人的鬼。”
娄氏冷笑“送去治伤。克扣院中奴仆的月钱,半个月内你自己补上,否则我就将你发卖出去至于你贪墨的银钱,我就不予追究了凌夫人”
“补上,补上,一定补上,”凌夫人惊恐痛哭道,“多谢夫人开恩,多谢夫人开恩。奴婢不是什么凌夫人,奴婢就是一个贱婢,不敢再称什么夫人。不敢称夫人了,我就是一个贱婢,奴婢是一个贱婢。是贱婢,真是贱婢”
娄氏懒得再理会她,吩咐道“柴房里的恶奴,都带出来,我亲自送回拱北苑”
一共十九个家奴,被五花大绑着,从柴房里全部押出。
娄氏对那些家奴说“走吧,随我去见老太爷。”
令众人散去,娄氏只带一个丫鬟,就迈步前往费元祎的拱北苑。
她站在院中喊道“儿媳来给公公请安,今有一些恶奴,擅闯儿媳的内院。之前并不知是公公的人,如今已审问清楚,儿媳不敢擅作主张,便带来交给公公发落。”
里屋传来费元祎的声音“这些恶奴,我自会处置。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吧。”
“儿媳告退”娄氏行礼退出。
“嗙”
里屋传来一声闷响,却是老太爷又在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