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看着沉下心来的楚汐,认真思考的她笑了笑道,“我教你些防身术,对付一两个男人不成问题。”
“您”楚汐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说道,看着比自己还娇弱,眼神满是疑惑。
“打架不一定要用蛮力的。”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她好笑地说道,“外子会些医术,用些巧劲儿在穴道上,想要制服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很容易的。”
“哦”楚汐忙点头道,“我会认真的学的。”
“至于你想做货郎,进货的钱我先帮你垫付了。”齐夭夭澄净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挣了钱我会还给你的。”楚汐闻言忙不迭地说道。
“好,我不着急,你慢慢还。”齐夭夭如墨玉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对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说,跑街最快速的了解市场行情。
在实践中学习总结,她愿意学自己就愿意教。
再一次踏进京城,沈舟横的心境与赶考时截然不同。
那时的他踌躇满志,期待、紧张、雀跃
现在面对未知的命运,多了份忐忑不安。
说到底,还是这心里没底儿啊
命捏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儿不好受。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马车穿过了城门洞,沈舟横看着杨德宝问道,“杨大人,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这”杨德宝迟疑了一下看着他说道,“杂家只负责将你们接过来,具体的还得请示宫里。”
这说了等于没说,沈舟横闻言琥珀色的瞳仁闪了闪,早就猜到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只是心中的疑问更大,既然这般的不重视,让他们进京做什么呀
在平邑县自己当家做主,自由自在的,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小顺子,杨公公在里面吗”车外传来声音道。
“在在在”小顺子拉着缰绳停下马车道,“干爹,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李公公。”
杨德宝立马推开车门连滚带爬的从车下去拱手道,“李公公。”
沈舟横见状琥珀色的双眸闪了闪,能叫杨公公脸色大变的人。
李公公四十多岁,白白净净的,一团和气,长相眉清目秀,岁月在身上留下痕迹,沉淀下来稳重的气质。
李公公瞥了一眼车内的人,“杂家来宣皇上的口谕,宣长公主一家进宫。”
沈舟横将儿子递给了陈氏,从车上跳下来拱手道,“李公公,我们这样会不会殿前失仪啊”
不整理一下仪容吗好歹简单的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这风尘仆仆的,一身短褐,虽然自己不在乎,可怕惊扰了皇上。
“驸马爷,皇上不会怪罪的。”李公公微微欠身拱手行礼道。
“那好吧”沈舟横闻言只好说道,不确定地问道,“能多嘴问一句,这一家具体是”
李公公闻言看着谨慎的他笑了笑道,“你们一家三口,还有令堂。”
“我也要去吗”陈氏脸色煞白地说道,进宫她想都没想过,这万一有什么说的不对,会不会杀头啊
“可不可以不去啊”陈氏缩着脖子看着沈舟横央求道,“这我不懂礼仪啊”
“皇上说了今儿以家礼论。”李公公神色如常地看着陈氏说道,眼底没有任何的轻视,反而显得和蔼可亲。
“娘,这是圣旨,不可以抗旨不尊的。”沈舟横转身看着车内的陈氏说道。
“那我去好了。”陈氏哭着脸说道,她实在害怕呀
这是见皇上,天底下最大的官儿。
“长公主呢”李公公疑惑地看着车厢内再无其他人了。
“相公”齐夭夭走过来看着他们问道。
“长公主。”李公公看着齐夭夭愣了一下,又拱手行礼道。
都说女儿像父,不富也富。
长公主长的真像先帝,比起俊朗的先帝,有着女子的柔美、恬静。
“您是”齐夭夭视线落在他身上道。
“这位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李公公。”杨德宝赶紧介绍道。
“您好。”齐夭夭朝他福了福身道。
“使不得,使不得。”李公公避开了她这一礼。
他现在理解了什么叫布衣荆钗,难掩天姿国色。
乌黑的头发挽成圆髻,只有一根玉簪,脚上是千层底的黑布鞋,还不如小户人家的打扮。
可就这么朴素的不能在朴素的装扮,难掩雍容华贵的气度。
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惶恐、没有紧张不安,更没有窘迫,清明一片。
就连行礼也只是出于礼仪而已,没有刻意的讨好。
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轻轻晃了晃,从他的态度猜测出皇上的态度,长公主
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请四位上车”李公公将他们请到华丽的车架前。
哟呵这回有皇家仪仗了,只是什么规格齐夭夭还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