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当然是真心了,谁会喜欢毫无诚意的称呼呢”陈氏想也不想地说道,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齐夭夭。
“这不就得了。”齐夭夭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从现在少说话,节省体力。”
“听你的。”陈氏笑着点头道。
前面的杨德宝和小顺子也腿儿着走,不舍得再累着马儿了。
“干爹, 咱不会死在这儿吧”小顺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双手扶膝喘着粗气。
“不会,不会,只要走出旱区就没事了。”杨德宝闻言立马说道,这自个心里也没底儿啊
“这饿上个两三天还没事,可这不喝水可是要死人的。”小顺子这嘴唇都爆了皮, 声音沙哑,喉咙干涩,脸被晒的红的起皮了。
“再走走, 实在不行了。”杨德宝十分不舍地看着马儿道,“把马给杀了,马儿的血可以当水喝,马肉可以吃。”
“这不能杀,不能杀,杀了咱还怎么走出去啊”小顺子立马拦着道,“这马跟了咱好些年了。”
“这马不吃不喝的,到最后也是个死,你能扛着它走吗”杨德宝无神的双眸看着他颤巍巍的他说道,“自己现在都没力气,站都站不稳了。有了马肉、马血,能撑过来。”
小顺子闻言咕哝、咕哝了嘴,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猛地想起来道,“要杀马,杀他们的,大不了出去咱补给他们一匹新的。他们那马都老了,毛都秃了。跟咱这膘肥体壮的马儿没得比。”
“到时候再说吧”杨德宝想了想说道。
希望赶紧到州府, 他再也不嫌弃素面不好吃了。
“走吧他们跟上来了。”杨德宝有气无力地看着他说道。
两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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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夭夭在脑中与蚕宝宝沟通,“在吗大仙儿。”
“在”蚕宝宝懒洋洋地说道,“找我干什么”
“你可真行啊都不提醒一声吗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沦落如此境地。”齐夭夭黑着脸怒气冲冲地说道。
“冤枉,冤枉,我在休眠。”蚕宝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又没问,这玩意儿我得用精神力,这谁没事用精神力窥探外面啊”
“行行行”齐夭夭赶紧说道,现在不是争执这个的时候,催促道,“你赶紧用精神力给我找找哪里有水。”
“你等等啊”蚕宝宝凝神静气放开精神力,“前面二里地有赈济灾民的。”
“哎呀太好了。”齐夭夭长长的出了口气,“得救了。”道了声谢了,你可走了。
“真无情,用完就丢。”蚕宝宝斜睨着她道。
“那你想怎样”齐夭夭好笑地看着它说道,“我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时间陪你玩儿啊”
“行吧保存体力, 等你脱离险境了,咱们在聊。”蚕宝宝嗖的一下消失在齐夭夭的脑中。
齐夭夭暗自懊悔道早知道早点儿让大仙儿探探路了, 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苦。
她自己到没事,这野外拉练比这好不到哪儿去。
可心里清楚明白,胜利了,有吃有喝。
现在关键是心里没底儿啊
有车的话,这旱区早疾驰而出了,这腿儿着可真磨人。
“这么走何时是个头儿啊”陈氏抿了下干涩的双唇说道,“这大孙子年纪还小啊我这年纪大了”
“娘”齐夭夭直接打断陈氏的话道,“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儿媳妇,我不想说丧气话,可是现在我真的没信心。”陈氏哭丧着脸说道,“我这嗓子眼儿都冒烟了,这没吃没喝的,可坚持不下去了。”
“一定会没事的,在坚持、坚持,说不得前面有好吃的等着你呢”齐夭夭鼓励地看着她说道。
“我不要好吃的,现在给我口水,给我一口糠麸都中。”陈氏可怜巴巴地说道,“俺真怕”
“您别胡思乱想,坚持到底就是胜利,胜利在望了。”齐夭夭拽着脚步慢下来的她道。
“你咋知道的。”陈氏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双脚跟坠着大石头似的,走不动了。
这胸腔跟烧火拉的封箱似的,呼哧、呼哧的。
“否极泰来。”齐夭夭生拉硬拽着她说道。
“呵呵”陈氏苦笑地看着她地背影道,“儿媳妇,要是我到时候不拖累你们,你们还年轻。”
“别胡说八道,咱们一定能出去,实在不行了,把马给宰了,血和肉,一定能撑到咱走出旱区的。”齐夭夭给她加油打气道。
说些大道理没用,还是来些实在的。
“马儿”陈氏看着前面牵着马走的车夫,“杀了呀”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就在陈氏挣扎杀与不杀之际,沈舟横在前面喊道,“娘子,娘,前面有人烟了。”
“什么”陈氏蹭的一下直起腰板,朝前看去,果然是看见了炊烟袅袅。
一下子跟吃了大力丸似的,反手扣着齐夭夭的手上前几步,跃过了她,拉着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