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横直起身子眸光扫了一圈道,“娘和冬冬呢”
“溜大白鹅了。”齐夭夭闻言抿嘴一笑道。
“这时候溜,咱娘能看住冬冬和大白鹅吗”沈舟横站起来看着她说道,“那么远的距离,冬冬这小短腿可走不到。”
“立根和铁树也去了,推着板车,累不着冬冬的。”齐夭夭笑着说道。
“不是溜大白鹅,需要这般兴师动众吗”沈舟横有些夸张地看着她说道。
“不止是溜大白鹅,你家儿子也需要放放风,整日关在家里他早腻了。”齐夭夭无奈地看着他说道。
“我找他们去。”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
“等一下,你这头发干了吧”齐夭夭指指他披散的头发道。
“哦”沈舟横赶紧进屋将头发给梳起来,插上桃木簪子。
收拾利索了,沈舟横出了后衙接儿子去了。
在路上正好碰见了溜大白鹅回来的他们。
沈舟横抱着儿子自是一番亲香,“咱家的鹅听话吧没有追着别人跑吧”
“没有,咱们跟着呢哪能让它撵人呢一路上直奔东湖,跳进去,在水里游的自在的很。”陈氏看着眼前扭着屁股,走路摇摇摆摆的大白鹅。
“鹅鹅鹅”冬冬眼睛紧盯着大白鹅,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可太喜欢大白鹅了。
“呀咱家冬冬会背诗了。”陈氏高兴地说道。
“娘,他这话还不能说长句呢两三个字的向外蹦。”沈舟横哭笑不得地说道,
“只是单纯叫咱大白鹅。”
陈氏在铁树他们面前也不好多说,只是瞪了他一眼。
沈舟横闻言摇头失笑道,“您在冬冬面前背过咏鹅吗”
“对呀我多教教他说不得就会背了。”陈氏喜笑颜开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眉眼含笑的看着她,“不用这么着急,人家三岁才背诗,咱才多大了。”
“是哦”陈氏闻言笑了笑道,“不着急,多在冬冬面前背背,说不得啥时候就会了。”
说话当中回到了家,铁树将大白鹅赶回了笼子,立根将板车还回衙门的厨房。
沈舟横抱着儿子和陈氏回了后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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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沈舟横在前衙处理积压的公务。
因为县太爷回来了,这衙门众人都警醒着,不敢出差错。
“乔县尉这是这个月在街面上收的银子。”
“怎么这么少”乔大勇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道,大环眼看着他直白的问道,“挨个收的,没弄错”
“没有都是按老规矩收的。”差役迟疑了一下道,“赌坊生意这些日子差了好多。”紧接着又道,“也许是春耕的缘故,都地里忙着呢没时间上赌坊。”
乔大勇闻言点了点头,倏地又道,“不对,这往年春耕时银钱也没减少,甚至夏收这赌坊也是高朋满座,人多的很。”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人不多,这往日里大堂人声鼎沸的。我去的时候,确实少了很多,仿佛一夜之间都不赌了。真是奇怪。”
“这赌徒能忍得住赌可是不好戒的。”
“确实透着奇怪。”乔大勇闻言轻蹙着眉头道,这回头去赌坊看看。
“行了,你退下吧”乔大勇挥挥手让差役退了下去。
乔大勇拿着银子,回到自己院落,将这些钱分了分。
这周斯年拿到了按月分到的银子,“怎么这么少”将银子塞到了袖笼里去了乔大勇的院落。
人未到,声先到,周斯年挑开帘子进了他的班房,“我说这个月的月份怎么少了那么多”
乔大勇横刀立马的坐在书案后,粗生粗气地说道,“这我哪儿知道啊这些银子就这么多。听去收钱的说这赌坊人少了许多,这收入少了一大头。”
“我管他们赌坊如何该给咱们”周斯年猛地急刹车,改口道,“该交的税是一点儿都不能少。”看着乔大勇说道,“这事你来办敢推脱娘的,老子让他关门大吉。”
“这不太好吧”乔大勇犹豫地看着他说道,“也许真的是困难呢”
“骗你的也相信,他们惯用的伎俩。”周斯年冷哼一声道,“哭穷哭的比你还惨。”
“要不咱们去看看。”乔大勇目光直视着他说道,“真要敢骗咱,老子带人抄了他的赌坊。”
“去看看”周斯年闻言眸光轻闪看着他说道。
“对啊”乔大勇上前拉着他道,“走走走。”
两人去了县城最热闹的大街,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进赌坊,而是在赌坊对面的酒楼上。
乔大勇看看头顶的太阳,再看看赌坊门口,门可罗雀的,压低声音道,“这确实人少了不少,以往这个时辰那是川流不息的。”
“这咋回事”周斯年皱着眉头说道,“春耕吗”
“不会,以往春耕也没耽误耍钱啊”乔大勇直接否定道。
“怎么突然都转性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了。”周斯年微微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