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领悟我就高兴。”齐夭夭笑容堪比艳阳阚泽他们说道,紧接着又道,“话说回来,漕运的损耗高,海运的损耗低,这损耗”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可以可劲儿的贪呗”陈氏没好气地说道,“账面非常好平的,一句话被水淹了呗”
“没错,有天价的油水可捞。”齐夭夭轻点了下头道。
“说到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最终逃不过一个利字。”沈舟横沉静双眸看着她们说道,“这也就解释了海运为啥被搁置了。”
“不过这些得利儿的也够厉害的,自己隐身在后面,把老百姓给推到前面,打着他们的名义来反对变革。”沈舟横震惊不已地说道。
“人家又不笨,哪能暴露了自己的真是目的呢”齐夭夭轻哼一声道,紧接着又道,“话说回来,这灾民涌向京城,他们不会驱逐吧”
“这个不好说”沈舟横轻蹙着眉头说道,“这粮仓里粮食不丰的话”
“他们这些老爷们家家户户都有存粮的且有不少呢拿出来应应急不行吗”齐夭夭冷凝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越有越抠,让他们拿粮食来赈灾,那真是比杀了他们都难拧可粮食烂在库房里发霉,都不可能的。”沈舟横深邃幽暗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他们就不怕激起民变,饿疯了的灾民恐怖着呢用爆裂的手段,撕碎了老爷们的。”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肯定也怕,但是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力量,能镇压下去。”沈舟横冷峻的眸子看着他说道,“想要老爷们拿出粮食赈灾,这首辅大人得有魄力才行。”
“这心不狠,地位不稳啊”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我去书房。”沈舟横站起来看着她们说道。
“去书房干什么”陈氏微微抬眼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给首辅大人写信。”沈舟横纯净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陈氏闻言一脸懵圈,好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道,“咱跟首辅大人没有任何交集,你给人家写什么信啊这信能送到首辅的手上吗”
陈氏突然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抓着他的胳膊道,“横儿你,你不会胡说八道吧”
“娘,您想什么呢大逆不道的话我怎么可能写呢”沈舟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我去写写有关赈灾,这么热的天,灾民们聚集在一起,容易引发疫情。”
“这个人家那么多人,还用得着你写吗”陈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就别添乱了。”
“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至于用不用,那是就是他们的事了。”沈舟横严肃地看着她说道。
“不是有旧例吗按照旧例就好了。”陈氏猛地想起来又道。
“可以按旧例,关键你没粮食,按什么旧例。”沈舟横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我比谁都想按部就班,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写吧写吧”陈氏明白过来忙点头道,想起来又道,“你咋送啊”
“通过驿站,快马加鞭的就送到了。”沈舟横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话落转身去了书房。
陈氏扭过头来看着齐夭夭说道,“我总觉得是白忙一场。”
“县太爷也是为了求个心安,希望被人看到,能救一个是一个,总比真的发生民乱,那真是血流成河。”齐夭夭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好在现在是夏天,这要是冬天,冰天雪地的,单天气都无法抵御。”
“哎这两年咱过的顺心,以为这外面够跟咱一样呢”陈氏看了看北边道,“希望都好好的。”
“希望吧”齐夭夭希冀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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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晴了,太阳就炙烤着大地,田地里农民忙着种秋。
沈舟横的条陈送出去,就只能从邸报上看看情况的发展。
京城开始有条不紊的赈灾,让沈舟横偷偷松了口气。
到了秋收程缂的到来才知道了有多么的惊险。
“跟咱先前分析的差不多,朝廷没打算开仓放粮,后来济南那边发生灾民冲进县衙夺了粮库。”沈舟横面容冷峻地看着齐夭夭她们说道,“京城的老爷们才打开自己粮仓,开始赈灾、防疫。最后这十多万灾民在京城修河渠,挖疏通河道。”
“这河泥可是上好的肥料。”齐夭夭闻言眼睛一亮道。
沈舟横眉头舒展的看着她说道,“说的对。”
“这是以以就儿媳妇说的,以什么来着”陈氏激动地说道,“到嘴边给忘了。”
“以工代赈了。”沈舟横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男人们上工,女人和孩子也没闲着,抓蚊子,拍苍蝇,逮耗子。”
齐夭夭闻言莞尔一笑,这是除四害呢好奇地问道,“这也是白干的吗”
“不是,不是,抓到后按斤数,给一碗粟米。”沈舟横脸上漾起灿烂的笑容道,“那些害虫,直接扔火里焚烧。”
“那就好,一碗粟米也是救命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