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儿知道啊”莫雁行好笑地看着周斯年说道,“反正跟咱没关系,咱可是奉公守法,兢兢业业,咱这父母官当的绝对称职。”
“咳咳”周斯年咳的脸色涨的通红,这话也亏他说的出来,不显脸红。
“咋了,你不同意。”莫雁行轻哼一声看着他说道,“这两年难道咱们不兢兢业业的,哪一天懈怠了。还鞠躬尽瘁的为我县百姓荷包操碎了心。”
“莫老兄,莫老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是咱的功劳吗”周斯年咿扁着嘴看着他说道。
“呃啊他县太爷功劳最大。”莫雁行不太自在地说道,又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咱也不是没功劳啊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呵呵反正别管这吏治怎么整,整不到咱们身上,对吧”周斯年笑得乐开花,忽然眼前一亮道,“哎哎照这邸报来说,咱说不得还嘉奖哩”激动地站起来道,“哎呀呀这要嘉奖的话,能嘉奖咱啥”摸着自己的官服道,“我我得做件新官服,接旨的时候不能失了礼数。”
莫雁行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还要把胡子修修,修修仪容啊”
“提醒的对。”周斯年认真的点头道。
“周老弟,还没影儿的事,谁知道这玩意儿执行成什么样”莫雁行好心地提醒他道。
“那也不妨碍我做新官服。”周斯年满面春风地看着他说道。
“你高兴就好。”莫雁行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
布谷布谷布谷鸟儿声声叫,麦子熟了,麦子熟了。
布谷鸟的叫声响彻房前屋后,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在田间地头。
沈舟横一身大汗踏着夕阳走进了后衙,手里拿着麦穗。
“你这又去看麦子了。”齐夭夭摇着羽扇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又不是青麦子,烧烧还能吃。”
“我这看着麦子颗粒饱满,高兴啊”沈舟横三两步上了台阶,拉过竹椅坐在她身旁。
冬冬看见自家爹爹,高兴地手舞足蹈的,伸着手要抱抱。
“不行,不能抱,我这身上太脏了。”沈舟横拒绝了他。
“他哪是让你抱啊他是想你手里的麦子。”齐夭夭下巴点点他手里的麦子道,赶紧又声明道,“别给他,这麦穗扎,他又往嘴里塞。”看着浑身被汗打湿了,“这晒着水呢你要不要先去冲冲澡换身衣服。”
“好”沈舟横拿着麦穗进了屋,出来是手里端着木盆和换洗衣服。
这眼见着好玩儿的东西没了,冬冬小朋友能愿意了,咧嘴委屈的哭了起来。
只可惜遇见了心肠冷硬的娘亲,嚎了会儿,没人搭理,渐渐的止住了哭泣。
“你这眼泪真现成,哪儿来那么多泪。”齐夭夭低头看着他眼眶里蓄满泪水,长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泪。
“别委屈,能让你玩儿的,肯定不会吝啬,不能玩儿的,你想都别想。”齐夭夭点点他挺翘的鼻子道。
大夏天冲澡,那是两、三分钟的事情。
一身清爽的沈舟横回来,“冲一下真凉快。”
“看着麦子该开镰了吧”齐夭夭笑呵呵地看着坐下的他道,“已经过了小满了。”
“明儿就开镰。”沈舟横看着满天的火烧云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儿是个好天气。”
“麦收期间天气如何你问有经验的老农了吗”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关心地问道。
“问了,只是不太好说,这下不下雨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沈舟横抿了抿唇为难地看着她说道,“反正明儿开镰了,日夜不停歇,把麦子尽快的收进家里。”
“收到家里就安心了。”齐夭夭轻点了下头道,“今年还不用交税吧”紧张地又问道,“这不会变吧”
“新帝继位,说不得还要减免赋税,以示皇恩浩荡。”沈舟横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说道,“赶上好时候,多攒点儿粮食。”
“手中有粮,心不慌。”齐夭夭莹润的黑眸看着他温柔地说道,忽然想起来道,“你还下到田间地头吧”
“去”沈舟横笑着点儿头道。
“抹点儿防晒的,别晒伤了。”齐夭夭担心地看着他说道,数落他道,“这时间上来得及吗你把药材买回来我做呀”
“大男人怕什么”沈舟横明媚的双眸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我穿得严实点儿没事。”
“我说有事就有事,明儿去给我买些药材,我来做。”齐夭夭板着脸看着他说道。
“好好好。”沈舟横笑着点头道,“来爹爹抱。”伸手将儿子抱了过来,“该不该尿”
“把把吧”齐夭夭随口说道,这谁也说不太准了。
沈舟横抱着儿子去菜地放放水,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鹿鸣激动地声音传来,“少爷,少爷。”
“怎么了”沈舟横抱着儿子看着他说道。
“少爷,刚接到消息,南邑县令被下了大狱了。”鹿鸣神色是又激动又高兴道。
“哇”沈舟横转头看向齐夭夭道,“娘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