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指望男人反思,不是我说,那是不存在的。”陈氏明亮的黑眸看着齐夭夭说道,“他们只会觉得你干的还不够好。”
齐夭夭惊讶地看着她说道,“很难想象这话出自您之口。”
“我这也是亲身经历才感悟的。”陈氏幽深的黑眸看着她说道,“指望男人还不如自个儿心疼自个儿。”
“呀”齐夭夭眼睛差点儿没瞪脱了窗。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陈氏好笑地看着她说道,“儿媳妇你打抱不平又如何她们就是这么长大的,她们觉得被人需要是幸福的。你叫醒她们,还觉得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或者有什么非分之想。”
“咳咳”齐夭夭轻咳两声,“非分只想”咿摇摇头,呢喃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哪里没有不流血牺牲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陈氏不太明白的看着她问道。
“我说,自己的脑袋不开窍,无解。”齐夭夭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
“这倒是。”陈氏轻点了下头道,“咱们只能管好自己。”理解地拍拍她的肩头道。
“别想那么多了。”陈氏眸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石榴开口道,“不知道这笋长的怎么样了”
“应该冒出了来了,这个时候的笋是最好吃的了。”陈氏眉眼弯弯地爱看着她们说道。
“快走”齐夭夭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道。
暖风微醺,惹人醉
三人进了西山,齐夭夭有些惊讶的说道,“呀这挖笋的人还真不少耶”
“很正常啊吃笋的季节。”陈氏笑道。
“怎么我去年没见这么多人”齐夭夭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都生了,怎么变笨啦你去年来的时候,天刚亮,城门刚打开,回来这太阳还没出来的,何来的人挖笋啊”陈氏好心的为她解惑道。
齐夭夭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真是这日子过得傻乎乎的。”
“这片竹林,春笋看着好嫩啊”石榴吸溜着口水说道。
“还等什么呀挖啊”陈氏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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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们三人高兴的挖春笋的时候,沈舟横抱着儿子乐呵呵的。
到了新的地方,冬冬这满眼都是新奇的事物,看啥都双眸冒着光,欣喜的很。
肉嘟嘟的小手指着这儿,指着哪儿,都要看看摸摸。
这前衙是沈舟横处理公务的地方,不是孩子的玩具,最后给小家伙手里抓了秃头的毛笔玩儿。
这不论什么东西到了冬冬手里,那一定离自己的嘴近,先吃吃看。
“哎哎这是毛笔,写字用的。”坐在书案后的沈舟横赶紧伸手制止道,“不能吃,脏。”
跟他讲道理,那真是鸡同鸭讲,阻止不了一意孤行冬冬。
“这可咋整啊早知道拿着玩具过来了。”沈舟横漂亮的桃花眼四处寻摸着,可以给儿子当玩具的东西。
可惜真没有
沈舟横视线落在了书案上的镇纸,紫铜蟾蜍镇纸,拿着桌上的茶盏用里面的水洗洗。
沈舟横将镇纸甩甩水,托在手里给儿子把玩,“给这个玩儿吧就是想啃也不怕。”
“少爷。”鹿鸣在门外喊道。
“进来。”沈舟横抬眼看着竹帘外的鹿鸣道。
鹿鸣挑开帘子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少爷”
“坐。”沈舟横指指左手边的位置道,看着鹿鸣撩开袍子坐了下来,“那些鸡鸭鹅都分发完了。”
“完了。”鹿鸣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说道,“不会在吵着夫人和少夫人了。”
“你咋知道的”沈舟横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石榴也嫌吵。”鹿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明年再弄的话,得到城外去。”沈舟横想了想澄净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嗯嗯城外地方够大,也不会吵的人不得安宁。”鹿鸣笑着点头道。
“对了,鹿鸣想今年秋天下场试试吗”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看着他说道。
“不是去年刚考过吗”鹿鸣闻言立马说道。
“皇帝驾崩,新帝继位,开恩科这是基本上没跑了。”沈舟横眼底盛满笑意看着他说道。
鹿鸣闻言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我把这茬给忘了。”随即笑道,“既然有恩科那就下场试试呗”
笑着又道,“这要考上了。”挠挠头道,“就是举人了,跟做梦似的。”
“是啊”沈舟横眉眼含笑看着他温和地说道。
“哎呀”鹿鸣腾的一下站起来道,“这要是考上了就不能跟在少爷身边了。”
“坐下,坐下,别一惊一乍的。”沈舟横手向下压压道。
“少爷,您得尽快找人才行。”鹿鸣着急地看着他说道,“这门子得亲近之人。”
“何炳坤怎么样在渠上相处下来,那孩子聪明且话不多,人也踏实,肯吃苦,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