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黑眸轻闪看着沈舟横说道,“你先把冬冬尿尿。”
“哦”沈舟横转过身,把着冬冬尿到了雨里。
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沈舟横抱着儿子,“事情很严重吗连冬冬都不让我抱。”
“怎么说呢人死不能复生,这日子还要过下去。”沈舟横担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没了,而这个人和我有关”齐夭夭肯定地猜测道。
“嗯”沈舟横轻点了下头道。
齐夭夭乌黑的瞳仁轻轻流转,“咱得人都好好的,没有人啊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怎么可能拿这个事跟你开玩笑。”沈舟横眸光黯淡地看着她说道。
“那是谁没了”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皇帝驾崩了。”沈舟横幽深无光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驾崩就驾崩了,人谁都有一死。”齐夭夭轻笑出声道。
她这杏核眼却一片模糊,齐夭夭伸手摸了摸,怔怔地看着手指上的水。
沈舟横被她给吓了一跳,“夭夭想哭就哭出来。”
“哭”齐夭夭呆呆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泪啊”
齐夭夭在心里苦笑一声这真不是自己想哭,自己连皇帝的面儿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感情。
这是土著最后的一丝留恋吧真是个傻姑娘,早就过了需要爹的年纪了。
想哭就哭吧
怎么说也是精子的爹呢
结果这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从白净的脸上滑落。
沈舟横将儿子放在了婴儿车里,上前将齐夭夭拥在怀里,柔声道,“想哭就哭吧”
这真是解释不清了,也只能哭就哭吧
“儿媳妇,我听外面都在说皇帝驾”陈氏打着伞匆匆跑进了月亮门,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抱着儿媳妇。
这场面把陈氏给震的赶紧转过了身,“我什么都没看见。”脚步匆匆地向外走去。
齐夭夭赶紧推开了沈舟横,“我没事了。”看着他胸前大片的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沈舟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道,“你不需要说抱歉。”抬眼又看着她说道,“现在好点儿了吗”
“没事了。”齐夭夭红着双眸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陈氏支棱着耳朵听了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儿媳妇你知道了。”
“县太爷刚刚说了。”齐夭夭轻点了下头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说道。
陈氏走过来,合上伞,将伞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拉着椅子坐下来,关心地看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儿。”
“我没事。”齐夭夭如深潭似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还说没事你看你这眼睛红的。”陈氏握着她白皙的手道,“看看眼里还噙着泪,这手冰的。”
这真解释不清楚了,齐夭夭只好推脱道,“这是下雨天冷的关系,咱们进去吧别让冬冬着凉。”
“好”沈舟横忙不迭地说道,“娘,您抱着冬冬先进去。”朝陈氏使使眼色。
“哦”陈氏起身弯腰从婴儿车里抱起大孙子。
沈舟横挑起帘子让他们祖孙俩先进去,转身朝齐夭夭伸着手道,“我扶你。”
“我没事。”齐夭夭起身站了起来,结果这腿一软,朝前栽去。
“小心。”沈舟横眼疾手快的将抱了个满怀,长出一口气道,“别逞强,我扶你。”
“好吧”齐夭夭只好说道,任由沈舟横扶着她进了卧室。
沈舟横将齐夭夭安顿在炕上,“我去给你倒点儿热水,暖暖身子。”
齐夭夭伸着手看着他的背影,真是我没那么脆弱。
“儿媳妇你可得想开点儿,别忘了还奶着冬冬呢”陈氏着实担心地看着齐夭夭道。
“我真没事。”齐夭夭苍白的为自己辩解道。
可这有气无力的声音,煞白的小脸,真是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来喝点儿热水。”沈舟横提着茶壶进来,拿起炕桌上茶盏倒了杯热水,“小心烫。”
“我就捂捂手。”齐夭夭双眸捧着茶盏,热乎乎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手心儿,温暖了双手。
沈舟横回身拉着鼓凳过来,坐在了炕前。
齐夭夭抬眼看着两双关切地双眸,“我没事,真的,只是被冷不丁的给吓着了。”说着脱了鞋,盘膝而坐,“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了。”
齐夭夭深邃如海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这没了几天了,下葬了没有。”
沈舟横闻言忐忑不安地看着她,“这个那个”
“这就是已经下葬了。”齐夭夭冷哼一声道,自嘲的一笑道,“我这都不用千里奔丧。”
“夭夭。”沈舟横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呀”齐夭夭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说道,“不用劝我,我真的没事。”
干脆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