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笑着又道,“过了几天,这天清晨早起,阴天,天阴的特别的沉,老黄下地干活儿,就问他媳妇,怎么样腿疼不疼。不疼,好嘞,老黄起床扛着锄头出来了。他这一出来一看,好大伙儿都披着蓑衣。这村里人看见,都叫老黄,回家拿蓑衣去。拿那个干嘛怪费事的。费事你不拿,一会儿挨淋。挨什么淋啊放心吧今儿没雨。下地干活去了。村里人一听没雨,天阴的这么沉会没雨。可是到地里干活一会儿的功夫,这天晴了,太阳出来了。老黄还说风凉话呢怎么样蓑衣都白拿了吧告诉你们不听,真是的。”
“这家伙欠揍啊”陈氏轻哼一声道,“那是她媳妇老寒腿的原因。”
“对哦”齐夭夭闻言笑着点头道,“可别人不知道啊反正这能掐会算的名声传出去了。这村里张家的儿媳妇就找来了,说自己耳坠丢了,让他给算算。”
齐夭夭就又说道,“这他哪儿知道啊他就会算阴天下雨,还得问他媳妇儿才知道。可这不能说啊假装疯魔的掐着手指头算了下道耳坠丢了是吧没丢,告诉你,回家找去,锅台旁边,水缸后头,一准儿能找到。”
“这张家儿媳妇回去,在锅台旁边和水缸后,还真找到了。”齐夭夭明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哎这老黄怎么算的这么准啊”陈氏惊讶地看着她问道。
“这呀不是算的准,而是老黄喜欢琢磨,他心里想着,她是一个儿媳妇。这儿媳妇每天打水,挑水,得做菜、做饭,除了锅台旁边,就是围着水缸转。”齐夭夭好笑地看着她说道,“结果就给找到了。”
“儿媳妇这么一说,这算命的都是会琢磨,且察言观色的好手。”陈氏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他不错过你脸上任何的表情,然后说有些进可攻,退可守的话,总之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还有吗”听得津津有味,乐呵呵的陈氏看着她说道。
“有”齐夭夭又道,“有一天李家嫂子来了,来问她家那口子走了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回来老黄又装着掐手指头,跟李家嫂子说哎弟妹,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你打发别人找我啊这挺着大肚子多不方便啊李家嫂子特别明理,笑了笑不要紧,刚九个月。老黄一听眼睛发亮道算出来了,你男人这月不回来,下月准回来。”
“这不可能吧这么信誓旦旦的万一不回来呢”陈氏微微摇头看着她说道。
“真回来了。”齐夭夭笑着说道,“怎么灵的,他老黄有个琢磨劲儿,他这一听怀胎九月了,他想的这么个道理,这女人怀孕,她这男人心里有根,仨月不来信,那就是不来信,净等着到时候回来,伺候月子人来了。结果他就真回来了。”
“哈哈”陈氏笑着道,“你可真行。”
“该你们了,不能只我一个人说。”齐夭夭端着茶盏又哆了两口温水。
“讲笑话,我也会。”陈氏笑呵呵地说道。
这一晚上就在笑声中度过了,结果大年初一,齐夭夭是哈气连天。
吃了饺子,彼此拜了年,陈氏就让她搂着孩子睡觉去了。
相较于齐夭夭他们年三十乐翻了天,沈舟横这边给吓的不轻。
沈舟横他们没有饺子可吃,却也有肉吃,兔子肉,野鸡,野鸭什么的。
都是这些天秦三柱的功劳。
这吃了年夜饭,也要守岁啊他们就讲起了鬼故事,还是非常香艳的鬼故事。
不愧是男人,离不开香艳两字。
尽管香艳,可它本质还是鬼故事啊
胆小的,这解手都被吓的吱哇乱叫的。
秦老五不厚道地数落道,“好歹也是大男人,至于嘛这故事都是假的。”
“五叔,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秦三柱不太相信道。
“这人鬼殊途,怎么还跟人发生些香艳的事情呢”秦老五轻哼一声道,“不是咱嫌贫爱富,人家看上的那也有有钱有势的,咋会看上穷酸秀才呢”
这他们是深有体会,娶媳妇儿艰难啊
“好了,好了,都睡觉去,明儿一早还上渠呢”秦老五挥手催促道,给他们壮胆儿道,“放心不会有鬼的,这么多人鬼也不敢来啊再说了,这燃着火呢不怕,不怕啊”
“谁怕了”一个个嘴硬道。
沈舟横也不拆穿他们,没想到男人也怕。
“沈大人不怕吗”秦老五往篝火里又添了把柴。
“我不信这个。”沈舟横温润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圣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秦老五这态度非常实在,“敬而远之。”
“呵呵”沈舟横闻言笑着连连摇头。
“沈大人,这过了年就开春了,咱们要走的话,这放在这的东西呢”秦老五环视了一下四周道。
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所用的东西,都是他们一点点置办起来的。
“都搬到山洞里,拿草席子将它们都盖上。”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看着他又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