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听到这话,眯起了狭长的凤目。“囡囡那边等不了太长的时间,所以我才着急。”
“你难道还老老实实等着他自己交代不成”
凌呈羡手掌托着自己的臂膀,“你有办法”
“表舅,你是不是最近几年被表舅妈管得心慈手软了”
凌呈羡但笑不语,抽完了一支烟后,这才将烟头掐熄,“那我等你的消息”
“可以。”
“动静小一点,不然你妈能掐死我。”
蒋修知伸手在面前挥了两下,缭绕的烟雾纠缠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她管不到我身上。”
顾昱行既然有那种渠道,就不是一个干净的人,跟他比光明正大,蒋修知肯定比不过。但是要比谁更黑更阴毒,他还没怕过谁。
“你妈最近催着你结婚”
“结屁。”蒋修知想起来就头疼,他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头扎进这庸俗绚烂的世界,玩还没玩够呢。
蒋龄淑四下正在找着凌呈羡,眼见两人站在一起,就要过去。
凌呈羡快步迎上前,“妈,你看你最近累的,脸色差了很多。”
“你跟修知两个人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还不是囡囡的病”
蒋龄淑仍不忘交代他两句,“修知是个好孩子,家里人对他寄予厚望,这孩子不能跟你长歪了,以后是要平步青云的”
凌呈羡只当笑话听一听,这不是长歪了好不好这是直接从根部就开始焉坏了。
“对了,老大媳妇有消息了吗”
凌呈羡脸色微沉,“还没有。”
“这姑娘也是命苦,你帮着找一找。”
“我让司岩去找了,你别操心。”
另一处的民房别墅内,凌暖青蜷缩在床上,将被子紧紧地裹住肩膀。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疼,她全身抖得厉害。
她不能让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就算她病得半死不活,那帮人也不会将她送去医院,顶多给她吃两颗药就算是发慈悲了。
而她,需要保持住体力,要不然就算机会来了,她也跑不出去的。
凌暖青不知道今天是她被关押的第几天,她起初还一分一秒数着过,只是数着数着,就乱了。
后背磕破皮的地方疼得要命,她睡觉都只能趴着。
凌暖青听到楼底下传来巨响,“哈哈哈,我赢了,给钱”
“大爷的”
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能听得很清楚。
凌暖青掀开被子下床,她摸黑来到门口,双手双脚在门板上踢打起来。
“救命啊,救命有鬼啊,放我出去”
方才输了钱的男人气得将牌狠狠砸在桌上,“又开始了,你说她是不是欠揍”
“算了,让她闹去,我们只管把她看住了就行。”
同伴拉住男人的手腕,想让他坐下来,“继续。”
“怪不得老子今晚这么晦气,就是被她害的。”
“忍一忍吧,也是要紧的人物,别去得罪她。”
男人朝着楼梯口望过去,“拉倒吧,差点都把命丢在这了,能多要紧”
“有鬼啊,别过来,我没害你,走开”
男人嘴里咒骂了一句,踢开椅子快步上楼。
他倒想看看凌暖青还想耍出什么花样来。
男人将门锁打开,一团黑影想要出来,他伸手拦着,脸上露出阴阳怪气的笑。“还想逃啊”
凌暖青这会狼狈得很,头发散乱,一会趴在地上,一会贴在斑驳的墙上,她衣服变得脏污不堪,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似乎身后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一根手指朝后面指了指,“有个女人,看到了吗”
她嗓音压着,就像在跟人说悄悄话,脸上的表情透着惊恐和不安。
男人喉间艰难地滚动下,“什么女人”
“一只眼睛没了,还在淌血呢,舌头也没了,只会哭,呜呜呜”
“疯子”
男人一脚将凌暖青踢回屋内,“少来这一套”
“救命啊,她在过来了,啊”
她的叫声变得尤为凄厉,就好像真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掐住了喉咙似的,男人将门反锁起来,只觉四周阴风阵阵。
他赶紧下楼,正在洗牌的另一人放慢手里速度,“不会出事吧是不是吓出毛病来了”
“肯定是装的,不用理会。”
中午,男人拿着饭盒上楼,他打开门,就看到凌暖青坐在门口。
许是闹累了,这会很安静,就像是垂死的老人一样,毫无生气。
男人将饭盒丢在她的面前,“吃吧。”
“少了一份啊。”
“怎么你还觉得吃不够”
凌暖青神秘兮兮地朝一个角落指了指,“她跟我抢饭吃呢。”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收拾你”
男人说着,一脚将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