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蕾强装镇定,站稳后还想着捧花的事,却看见一抹身影往前跑了两步,凌暖青纵身一跃,稳稳地接住了那束花。
她不光拿在手里,还冲着台下挥了挥。
倪蕾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低头看着自己的礼服裙摆,上面还有清晰的脚印。
“不好意思,我抢了你的东西。”
倪蕾背对着凌绍诚的方向,台下那些宾客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僵硬地牵动下唇角。“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个游戏。”
“是啊,玩得起就要输得起嘛。”
倪蕾还不至于被凌暖青的几句话给激怒,再说这是她朋友的婚礼,闹开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东西可以抢走,那么人呢凌绍诚这人你抢得走吗”
凌暖青拿着捧花的手垂在身侧,“他是你的吗”
“迟早都是,这束花你可以乱抢,因为它还没有主人,可到时候你要是来抢人的话,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新娘转过身后站在那里,下一个流程就是去敬酒了,她得赶紧回休息间换衣服。“蕾蕾。”
倪蕾唇角轻动,她在外人面前从来不会表现出嚣张跋扈的样子,“你应该小我几岁,那我奉劝你一句,真要硬碰硬的话你不是我的对手。”
凌暖青看到倪蕾往前走了步,在经过她身边时却晃了下,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去。
凌暖青一低头,她连她的裙子边都没沾上,这要是摔下去,莫不是还要怪到她身上
凌绍诚见她抢了捧花还不下来,他视线从正在打字的手机屏幕上抬起,刚望过去就看到凌暖青身子一软,摔得比倪蕾还要快,就摔在她的脚边。
倪蕾腿弯下去了,也收不回来,只能往凌暖青的身上一趴。
凌暖青喊了声疼,便用手按着自己的腰,倪蕾刚要起身,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她还没回过头解释一句,手臂却被人紧紧攥住了。
凌绍诚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开,她要是样东西的话,估摸着已经被他给丢下台了。
凌绍诚满眼焦急,看到她蜷起了双腿,那捧花早被丢到了一旁,她这会两手按着腰,估摸着是伤到了。
“哪里痛痛得厉害吗”
“不厉害。”凌暖青顺势坐起来,“好像是被人在腰上重重按了把。”
有些本该是倪蕾要说的话,如今却都被凌暖青抢了先,所以说坏这个字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学,凌暖青只是怕有嘴说不清,才跟着往地上一摔罢了。
凌绍诚将手伸过去,在她腰际轻抚下。“这里吗”
“已经不痛了。”
倪蕾要真一句都不辩解,也太委屈了,“绍诚,我没有。”
凌绍诚却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搂着凌暖青的肩膀要将她带起身,她还不忘地上的那束花,赶紧拿在了手里。
“好看吗”
“好看。”凌绍诚心不在焉,只关心她摔着碰着哪了。
凌暖青将捧花抱在怀里,她站起身,看到新娘正要往这边走来。
她弯腰将手伸到倪蕾的面前,倪蕾轻睇一眼,握住凌暖青的手掌后站起身。“谢谢。”
凌绍诚带着凌暖青下了台,回到座位上后,语气还是严峻的,“她故意的”
“不是。”
凌绍诚没再接话,一晚上都没怎么搭理人,板着张脸直到离开。
过完初六,凌绍诚就要带着凌暖青去西城。
对她来说在哪都是一样的,她站在阳台上,寒风挟裹着一丝暖阳吹拂到她的脸上。
凌暖青抬手遮在面前,她像只被绑住了脚后强塞进鸟笼的金丝雀,她昨晚对倪蕾算是刻意挑衅了,她真的希望倪蕾能对她狠狠地下一次手。
她想从凌绍诚身边离开的心思还是没有动摇过,一刻都没有。
凌暖青清楚,光靠她自己是完全不行的,倪蕾身后有凌老爷子,如果这条底线她屡次三番触碰下去的话,老爷子肯定会想尽办法将她送走。
“暖暖。”
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凌暖青回下头,凌绍诚站在她的屋里,往床沿处一坐。
凌暖青走进卧室,凌绍诚将一套泳衣递给她,“换上。”
“做什么”
“这两天有空,教你学游泳。”
凌暖青拒绝得干脆,“不学。”
“新闻上溺水事件频频发生,你以后要是跟着朋友出门玩,不会游泳我可不放心。”
凌暖青在他身边坐下来,“我不下水就是了。”
“不行。”
凌绍诚习惯于什么事都要替她做决定,凌暖青尽管心里不舒服,可转念一想学会游泳也没什么不好的。要真遇上什么意外,命还是她自己的呢。
“那你给我报个游泳课程,让教练教我。”
凌绍诚闻言,脸色刷地往下沉。“教练”
“是啊,那不都是专业的吗”
凌绍诚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脸,“你想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