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
“嗨,任医生。”司岩厚着脸皮打招呼。
凌呈羡这是换车了,要不然她早认出来了,任苒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司机轻踩油门,车子悠悠荡荡在马路上遛着,任苒一副打死不理人的模样,凌呈羡跟了会,觉得好累。
他落下车窗喊了声,“上车。”
“滚”
“”
凌呈羡让司机停了车,任苒拔起腿往前面跑,他推开了车门,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她拉住了。“对
我干什么总是冷冰冰的”
“你心里没点数吗”任苒拍了他的手臂好几下,“你要是不松手,我就报警。”
“报就报吧,谁怕谁。”凌呈羡公然在马路上扛了人就走,任苒骨架小,体态纤瘦,浑身没有几两肉,被他毫不费力就给扛跑了。
凌呈羡强行将她塞进车内,“你也不看看时间,下午两点在大马路上乱逛,你就不怕中暑吗”
任苒刚才挣扎过猛,这会满头都是汗,凌呈羡视线从她脸上挪到了她的包上,“把包给我。”
任苒见状将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凌呈羡挨她坐过去,将她挤到车门旁,伸手要从她怀里抢。
她干脆弯着上半身,凌呈羡拉扯几下,手掌
触碰到她的绵软,那种触感极好,又十分真实,只是轻轻碰了那么一下,凌呈羡就跟触电似的。
任苒先松了手,一双美目中充斥着怒火,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可她看凌呈羡跟个没事人似的,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占了她的便宜。
有可能他是无心的,或者他压根没有感觉到,如果任苒这时候骂他臭流氓,他说不定还要反问她一句怎么了
任苒喉间滚动几下,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凌呈羡将包的拉链拉开,任苒冷冰冰地盯着。
她包里没钱,更没值得让他去翻的东西。凌
呈羡从自己兜里摸出条项链,只不过攥在掌心里没给任苒看。“我送你个礼物。”
“不用。”
他想放进她的包里,所以连首饰盒都丢了,凌呈羡知道任苒的包大多数都有隔层,他将拉链拉开,准备将项链放进去。
但他手指触碰到了里面的东西,凌呈羡指尖轻勾,将里头的项链勾了出来。
任苒不由吃惊,“这是什么”
“你包里的东西,你不知道”
不远处一阵警笛鸣叫声传来,任苒回头看眼,看见一辆警车正盯在后头。
“这不是我的东西。”任苒从来没见过这玩
意。
凌呈羡看到项链挂钩处的小锁片上还缀着该品牌特有的标记,他随手将项链放进了自己兜里。
警车开到旁边,按响了车喇叭,同时让他们停车。
司机靠边停了车,凌呈羡将拉链重新拉上后,将包还给任苒。
有人下来敲了敲车窗,而且口气不善,“下来”
靠近任苒那侧的窗户缓缓落下去,外面的人弯腰看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凌呈羡,他也是惊了下。“四少”
“有事吗”
这时,跟在后面的一辆车也开了过来,任苒看到有人从车上下来,居然是方才那一家的女主人。
“马阿姨”
女人避开视线,站在烈日底下,旁边的警察示意她过去。
“你说的是她吗”警察朝着任苒指了指。
“是,”女人忙不迭点头。“就是她。”
“到底几个意思”凌呈羡有些不耐烦了,“拦着我们的车做什么”
“四少,这边有点事需要这位安医生配合下。”
凌呈羡睨了眼坐在旁边的任苒,“你可真能耐,警车都找上门了,偷东西了”
任苒立马想到那条项链,八成就是这个意思吧她推开车门想要下去,凌呈羡拉一把她的手,“下去不晒吗”
“四少,不会耽误你们很长时间,例行问话罢了。”
“那就这样问吧。”
女人站在外头,晒得眼冒金星,从这儿到她家距离并不远,任苒前脚出门,她后脚就打了报警电话,她笃定那条项链这会还在任苒的包里躺着。
“你丢的是什么项链”
女人将手机拿出来,翻开相册给警察看,“就是这一条,要是便宜也就算了,这可不是小钱啊。”
“多少钱”警察问得很是细致。
她将发票的照片也给他看了,“我平时都会拍了留着,好让自己心里有本账。”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放在哪了”
“就放在我女儿房间了,她的屋里除了她自己,也就这位安医生进去过。”
任苒实在想不出她和这家人有什么冤仇,“你的意思是我拿了项链吗”
“安医生,你也别激动,我今天早上还试戴过的项链,我家也没来过别人,我这才会想到你身上。”
窗外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