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笑了。
“怪我稀里糊涂地睡着。原来大哥都跟你说好了。那麻烦你张管家。”
张管家颔首“应当的。”
“另外,大少爷说给您配车和保镖,您看两名保镖合适吗车的话,车库里有大小车辆十七台,各型各款都有。或者有其他中意的车型您告诉我,我安排订购。”
顾文越一听这些就头疼,摆摆手往楼上跑“饶了我吧,我的好管家,您定您定,我都行。”
他逃也似的回房间,还没洗脸呢。
张管家听见二少爷玩笑似的说这话,不自觉地挺胸。
他进顾家大宅这么多年,头一回感觉自己像是得到了主人家的高度认可。
卧室。
顾文越洗澡刷牙,正裹着浴袍走出来,对着镜子观察这张帅气的脸孔时,登时一惊
他的水仙花
要死哦
顾文越拔腿跑冲到书桌边,讶异地发现,圆洗底下湿润但没有积水。
谁倒的
顾文越想起自己在珍府吃蟹黄面时,似乎跟顾晋诚提过一嘴。
当时他是漫不经心说的,难不成顾家大哥听进去了
又或者
他自己梦游倒的
若是梦游,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他顾文越深睡之中还能惦记这盆子水仙,那水仙还不得变作一个大美人来伺候伺候他
顾文越老神在在,心情颇为诗意浪漫地重新洗一边水仙花球,再装了一层薄水。
放回去时,他念念叨叨,嘀嘀咕咕“水仙啊水仙,你若是有灵,是不是给我送个大美人来”
“当然,得要个男的大美人,我可不干伺候别人的事情。哈哈。”
顾文越愉悦地下楼,潇潇洒洒地迈着闲散公子的步调去给顾崇“请安”。
昨晚,顾文越没去问晚安,是顾晋诚去的。
顾崇听顾晋诚解释去外面吃了顿饭,也没问别的
主要是大儿子不太能问出东西来,嘴严。
这会儿,顾崇见姿态轻松的养子,问道“文越,昨天晋诚说带你去宵夜了”
顾文越点点头“嗯。”
他也没多说,反正的确如此。
顾崇问“文越,你跟晋诚最近相处得怎么样”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顾文越笑了,靠在沙发里说“父亲,大哥没说呢。再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中听的事情要说。父亲别担心了。”
从前原主和顾晋诚其实说到底也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心里憋屈愤懑。
憋屈愤懑也属于人之常情,在一个豪门大家族金尊玉贵地长到十八岁,突然被告诉正主回来了,他是假的,那换做一般人,都得想不开,都得怪命运作弄。
顾崇见养子面带笑容,不似假话,就放心。
但他开始想另一件事
晋诚对文越,好像是有些地方特别些。具体哪里还说不上,总归是有些在乎这个弟弟。
顾崇想起儿子在医院对自己说过的话,便对养子说“文越,晋诚对我承诺过,会永远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你往后有什么事情,就尽管找他,别生分。”
“这样啊”
顾文越想难怪呢,这两天顾晋诚眼见着对自己热络起来,感情有这么一个缘由。
“我也没什么事情,大哥对我挺好。他还叫张管家给我派车呢。”
顾崇笑笑,对此很是满意“你是顾家的少爷,这些事情就让他们去安排。”
他想起另一件事,“文越,股权的事情爸爸还想跟你商量一下。”
顾文越没听完就跳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父亲,我好饿,我去吃早饭了我们回聊”
“哎文越”顾崇靠在床头挥手,但养子已经跑出去连门都带上了。“真是,跑什么”
天大的好事情他不要,跟要遭罪似的。
房间里的小女佣崔英使劲儿低着头,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下午,顾文越坐上张管家安排的奔驰,带着两个保镖去节目录制现场和丁海碰面。
丁海依旧是那个打了鸡血的年轻人,早一小时就到现场了解情况。
顾文越见他兴冲冲地跑向,就有一种拔腿回家睡大觉的冲动。
他很及时地打个哈欠
快到午睡时间了。
丁海今天穿个厚毛衣,满脸感激地说“哥,那个阿姨的事情谢谢你”
有个办事利索的阿姨在家专门照顾奶奶,还全免费,他实在是感激不尽。
顾文越摆摆手“就这个事儿,电话里刚不是说过一遍了又不是我去给你奶奶做饭,谢我干什么。”
“嘿嘿。”丁海笑了下,看了看他后头两个挺周正保镖,与他肩碰肩地并排走一起,小声说,“哥,你现在特别有明星范儿”
尤其顾文越今天穿一件浅咖啡色的中长款风衣,里面是杏仁白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