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他下手的还是他的父亲。
父子俩关系虽然不好,但听之前谢慈谈论他的母亲,包括他的母亲不喜欢他的那种语气。
因为从小没有得到过,所以看见别人有,格外渴望格外想要。
即便是爷爷那种带着目的性,功利性的喜欢和疼爱。
实在是有些惨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小师兄呢
唐今正站在谢慈的身前。
肉乎乎的小脸带着点严肃,两条小萝卜腿又往前走了两步,就盯上了小师兄的头顶。
谢慈的发丝浓密黑软,这么垂着脑袋的时候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毛茸茸的,感觉有点好摸
这小沙发是之前为了唐今专门准备的矮沙发,本来就离地十几二十厘米,谢慈坐在那边耷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没安全感的将自己圈起来,像是缩在角落的小可怜。
腰背都弯曲下去,原本一米八左右的大男生差不多缩成了一个大球,难得能让小团子从上往下看他。
这个角度实在太新奇了
新奇到小团子有点手痒。
料事如神的小神仙此刻正在等着自家美人哥哥看监控的结果,知道这些事情条件苛刻,就算对方准备良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成的,于是小神仙轻轻地软软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谢慈听见拿软软的小奶音身子稍稍动了动,还以为这打击人的小怪物是因为看他可怜要安慰他。
说实话,他现在弄不懂自己到底是伤心更多还是果然如此的情绪更多。
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种茫然的状态,就像是自己蜷缩在角落,但灵魂在天上飘。
小时候他虽然早早的跟着师父学习风水玄学,但该上的课程也还是半点没落下,小时候学校总学什么父母是孩子的港湾,有些爱即便沉默无言,却依旧存在,其他人不知道,但对于他,可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美好幻想。
还深深陷在茫然泄气情绪之中的谢慈又觉得自己矫情,早就该要知道的事情
而且他已经成年了,用不着安慰。
也用不着可怜。
然后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就搭上了他的发顶,还嫌不够的揉了揉。
踏马的这有个崽不仅没打算安慰人,还落井下石摸别人脑壳
刷的一下。
刚刚的沮丧情绪被抛到了一边。
谢慈猛地抬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男孩子的脑袋是不能摸得”
跟他同步的是正与唐文钰联系的唐文霍。
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耳朵上别着一枚漆黑的蓝牙耳麦,像是玉上生花,更显得男人气质温雅
但此刻,身材颀长的男人双手伸出,圈住了小团子的咯吱窝,一个用力将小团子举高高,成功让小团子那只作恶多端的手离开了谢慈的脑袋。
并沉着声音计较。
“干什么呢怎么能随便摸别人呢”
“哎不能摸吗”她家小师弟还曾经往她手心里拱,还有她家的金主小哥哥,当初她还感叹过容卿的头发实在是太顺太好摸了。
这当然不能随便乱摸
谢慈刚要开口,就听唐家大哥慢慢悠悠先他一步开口,手将小团子又举高了点。
“要摸就摸哥哥的,不能看着什么好奇就都伸爪爪,这样不好。”
谢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