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她手抬起,落在他展露的冰白颈间,炙热的温度点燃了他,他猛地望来,长发凌乱,星眸漆黑深邃,颈下雪白里衣衣领柔韧,她摩挲着他的颈间肌肤和喉结,手下的血脉隐动,像在乞求她的摧残,渴盼着毁灭。

真是美得让人心生肆虐与污秽,卑鄙而下流。

芙嫣没控制住自己。

她重重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还是忍不住这么做。

“写。”她哑声道,“我不说停就不准停。”

谢殒浑身麻痹,根本挣不开她的手。

但他从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我若不肯,你要如何杀了我吗”他突然道,“动手。”

他扔了手里的笔,闭着眼,神态从容,有种安然赴死的味道,像早就期待着死亡降临,否则怎会以殒字为名

芙嫣那么熟悉他,对他身上偶有的死气沉沉并不陌生。

他想死,很早很早之前她就有所猜测,可她想,他是永远不可能达成这个愿望了。

“我怎么会杀你呢”她温柔地说,“我恨不得你永生不死,哪怕我寿数尽了死掉,也不要你死。”

谢殒睁开眼。

“我要你活着,你越是想要什么,我便越是不给你什么。”

他望向她。

芙嫣轻轻道“你若不肯写我的名字,那我们做一些你更不愿意做的事吧。”

她俯下身来,气息越来越近,两人鼻尖贴上,唇瓣几乎要碰在一起。

谢殒执起方才丢到的笔,转开头,一言不发地在纸面上写下她的名字。

芙嫣使劲松开了手,谢殒呼吸乱了一瞬,长发因惯性荡了荡,发丝披在肩上,如倾泻的瀑布,流畅地逸动。

“继续。”她站在一边看着,不断为他换上新的纸。

十重天有很多纸和玉简,用来记录天地运数。

但如今这些正一张张被谢殒写上了芙嫣的名字。

写到最后他都快不认识这两个字了,也好像不太认识她这个人了。

芙嫣将写着她名字的纸丢得到处都是,整个太冥宫处处飘白,过目之处全都“芙嫣”二字。

她突然开始笑,神经质地笑,难以停歇。

她站在一面书柜前,笑得靠在书柜上仰起头,眼角有些水光。

谢殒坐在椅子上望着她,有些突兀地想到,她如今将十重天弄得多乱,曾经就将这里整理得多么井井有条。

在过去三千多年里,她像个合格的女主人,为他打理书阁,将所有玉简按照日期整齐排列。

明明没问过他排列的规则和方法,却能自己悟出来,毫无错处,让他想要拒绝她做这些事,都挑不出她的错处来。

但其实她最大的错处便是她的身份。

她这样的身份,若非为了不动声色地消除泉水灵力,谢殒绝不可能允她日日来此。

一步错,步步错。

他满目都是芙嫣二字,心乱如麻,只能回转去看桌案,却见桌案上的砚台,连她研磨时的样子他都熟悉得过分。

她红袖拂过黑色的砚台,为他研磨润笔的样子,亦是历历在目。

三千多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月。

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太多了。

谢殒安静,没有生机地坐在那里,像一尊虚假的幻像。

夜明神珠的光晕明明灭灭照耀在他脸上,芙嫣笑够了,抹去眼角水光,一步步走过来。

她在他身边站定,弯下腰来,很近地与他平视。

但他并未看她,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

“我在叫你。”

她粗鲁地捏住他的下巴,他脖颈上还有她刚才留下的红痕,现在下巴也被掐红了。

“看着我。”她阴郁地说。

谢殒视线移动,落在她身上“你还想做什么。”

他深眸冷淡,满目薄凉,像要用这样的冷漠刺伤她,让她疼了就离开去舔伤口,如以前那般。

但这次失败了。

因为她已经不会痛了。

走到今天这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感觉到痛了。

“别急啊。”她笑得意味深长,“急什么你的喜事还有三天才到呢,这三天足够我做很多事,我们才刚刚开始。”

她还不知道谢殒回来之前将定婚之礼延后的事,只当他三天后就要与别人定婚。

“现在。”

她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被迫仰头,充满神性的脸上漠然无欲。

无欲很好。

她就要破碎神的无欲无求。

“亲我。”

她哑着嗓子,义无返顾地吻下。

作者有话要说斯哈斯哈

如果说第一卷的程度是v99的话,等第二卷女鹅去历劫,他自己上赶着的时候,就是v999的级别了。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