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届时很可能秦王会和庆王联合,让陛下陷入不利的境地。
燕秦有些晃神,汝州的事怎么和庆王扯上关系了
而且庆王那边即将不太平是什么意思,庆王要反他怎么敢反
正义之战自然要师出有名,庆王打算干什么,皇兄又下了什么套
燕秦很想弄清楚这些事情,但是很快他又无暇顾及。
皇兄居然屈尊降贵地碰了他的发带,哪怕是隔着一层发带,也足够他心潮澎湃。
“这事不急,朕心里自有打算,朕自是明白爱卿的忠心,不谈这件事了,你与毛小姐最近如何”
蔺绥把玩着燕秦的一缕湿发,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
说到这个周云放就有些羞涩了,面对主子的调侃,想到心上人他格外扭捏和苦恼。
“还是没有商量好,姑母于我是教养之恩,虽无生恩,亦同生恩,婉毛小姐那边也是如此。”
毛顾清闺名婉娘,想来两人已经是郎情妾意。
如今两人的家世也都能匹配得上,只是毛老将军那边坚持想让毛顾清招婿。
和周云放成婚可以,但周云放要做上门女婿。
周云放的姑母岚亲王侧妃就不同意了,她觉得周云放是她们一支家里唯一的男丁,怎么能够入赘断了传承
所以两个年轻人就僵持在了这里,他们都认定了彼此,但是也不愿意家里人伤心,所以一直在做各自家里的思想工作。
“这是依朕看也不是什么难事,朕给你们二人赐婚,你夫人生头胎孩子随母姓,二胎随你姓,这不就了结了”
蔺绥虽然没什么喜好做媒婆的心,但也不大希望一对佳偶没好结局,索性帮他们出手解决了这个麻烦。
周云放大喜过望,立刻行礼道谢。
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周云放急忙告退,兴冲冲地想要出宫告诉心上人。
刘忠海见他出来多问了一句“秦王还在里面同陛下商量事么”
周云放一怔,秦王什么秦王他根本就没看见秦王在里面。
不过这事他也没明说,含糊应了一声便走了。
周云放离开之后,燕秦扣住了眼前青年的腰,忍得眼睛发红。
“皇兄好生偏心,给别人牵姻缘,偏偏弃我于不顾。”
“怎么,你看上了哪家小姐”
蔺绥语气凉飕飕道,睥睨着燕秦。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皇兄不若也给我赐婚,改明儿我穿了新嫁娘的衣服带上头纱未尝不可。”
“你倒是敢想,”蔺绥轻嗤,“你这身板做新嫁娘,怕是过于抬举自己了。”
燕秦一米九三,高挑精瘦,高大但不魁梧。他的脸英气,一看便是男儿的俊逸,涂脂抹粉当新娘的样子还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蔺绥心里想让燕秦早日谋反称帝,结果燕秦却一心想当他的皇后,没出息。
燕秦把头埋在蔺绥怀里闷笑,心里也在想着那头胎二胎的事。
也不知道阿绥本名姓什么,他可不需要一个孩子跟着他姓,一个孩子跟着阿绥姓,全都跟着阿绥姓就好。
“皇兄,我怕是等不及你批完奏折了。”
燕秦扣住了蔺绥的手腕,用蔺绥的手解开了那个结。
蔺绥轻嗤“没用的东西,也就这点耐性”
“谁叫是皇兄呢,那奏折若是皇兄想批,臣弟和你同去便是。”
龙椅坐垫的感觉不错,这御书房的椅子同样可以。
帝王到嘴边的训斥还未说出口,话语便被人尽数吞到了口中。
燕秦想皇兄是疼他爱他的,他对皇兄而言,一定是天底下最特别的人。
他从年少朦胧悸动起,便跟在蔺绥身旁,能读懂他每一个表情的含义。
因此轻重缓急他拿捏的极好,他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这伺候蔺绥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听着燕秦的话,蔺绥冷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头一回都找不到地方,也不知道碎片的第一个小世界是谁学又学不好,还在这得意。
那还没来得及被奏的奏折被燕秦扫落在了地上,衮龙袍的布料从案桌上垂落,在离地面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住,然后来回的垂升。
“皇兄,刘忠海和近卫可都在外边,习武之人耳力好,皇兄可要当心了。”
“闭嘴。”
软椅桌案,御书房内配有龙床,供皇帝勤于政务时休息使用。
按照大燕的规矩,怕是皇后都没办法在这里休憩。
在这一点上,燕秦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蔺绥看着以下犯上的青年,将匕首抵在他的心口,掐着燕秦的脖子,重新占据上风。
他随手将匕首扔在地上,随它叮当作响。
当动静略大时,燕秦下